可她为什么要在宫里头受这份罪?每日忍气吞声,却没能干成一件事,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?
她堂堂陈国公府嫡长女,为何要受这份屈辱?说来说去,还不是为了眼前人!
萧元涣安抚她:“你先冷静一下,有什么事情往后再说。”
陈善吾压低声音,不过心情却难以平复:“往后?往后什么时候才能见到?如今陈太妃恨不得把我绑在她身边,你叫我如何出来见面?好容易等到机会,话都还没有说上两句,却碰上了萧瑾!”
陈善吾揪着帕子心中不平。
“我知道你正在气头上,暂且忍一忍吧。”萧元涣说完,朝着边上看了一眼,虽然没看到人,但他也不便多留了,遂直接走人。
他行事向来都是这么干脆果决,能留下来多说这么两句话,那都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。
陈善吾何尝不知道他向来如此呢,以往她也能容忍,但现在她是真的忍不住了。
她被陈太妃沉默得几近崩溃。
陈善吾甚至破罐子破摔地想着,这事若是摊开了,倒也挺好,起码她不必日日装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。
果然如他们所料,第二日,宫里便谣言四起。有些人说的就像是自己当场捉奸一样,描述的绘声绘色,还道陈妃娘娘跟安王早先就认识,一见倾心,非君不嫁,最后阴差阳错才被赐婚,入了宫门。
如今安王回京,两个人旧情复燃,才为圣上撞了个正着。鸳鸯帕子,那可是贴身的东西,怎好就怎么直接给外男用?这两人要是没点私情,那都说不过去。这些流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,很难叫人不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