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是继续留在这里也好,回张家祖籍也罢,都随他们去。树倒猢狲散,怪只怪他们作孽太多,如今这样也只是遭了报应。
绕是韩仲文这样的老好人,和事佬,也忍不住同萧瑾说:“这张崇兴仗着自己出生,张家实在是太胡作非为了。”
“错的不全是他。”
韩仲文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,错的是张家,没能管住自家的人,这本就是张家的错。韩仲文拿捏不准萧瑾对待张家究竟是什么态度,不过张丞相跟圣上比起来,那他肯定是站在圣上这一边的。
韩仲文陪着萧瑾清点了张崇兴的家产。
不清点不知道,对于清点萧瑾才真正意识到他自己的贫穷。作为一个皇帝,户部跟国库的钱袋子都空了,结果地方上的一个小小知县却能富甲一方。
“这不是藏富于民,而是藏富于官了。”萧瑾道。
韩仲文这下不敢说话了,说得不好没准圣上也觉得他们韩家也是富可敌国呢?
东西太多,总归是要有人处理的。这些金银倒是好办,棘手的是这些田产。
萧瑾坐了马车,亲自去看了一下张崇兴家里的良田。
不过清点良田的时候,萧瑾才想明白有哪里不对。这田是张家的不假,不过却已经佃给旁人租种了。
如今是九月末,已经收过一季稻了,按理说这会儿佃户应该准备种小麦,结果萧瑾过去的时候,田里却还什么变化都没有。
不应该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