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德见刘据下跪,大惊失色,立刻将他搀扶起来,安慰道:“太子殿下不必如此。 你素日宽厚仁德,这是朝中上下都看得到的。 不必惶惶至此。 ”
“少傅大人,实在是这段日子的变故。 已经让据进退失措,疲于应付了。 ”刘据一边拭泪一边说道,“如今陈詹事也下狱了,据身旁连个可以传递消息的人也没有了。 实在……”
“太子殿下,不必担心。 我身为太子辅官。 一定会尽我所能,力保您地。 ”石德沉吟了一会儿后,说道,“陈詹事和公孙将军的事。 我一定会帮您去问个明白。 ”
得到石德的保票,刘据和卫伉脸上具是一阵惊喜,不住地向石德道谢。
李希将竹案上的酒樽斟满酒,推倒对面,淡淡说道:“喝吧。 ”
“没想到,我们两人竟然还有对饮相酌的一日。 ”陈掌接过酒樽叹息道。
李希神色沉沉,抬起头,看着陈掌。 说道:“我也没想到。 ”
陈掌轻轻抚着酒樽上的花纹,问道:“李希,陈阿娇到底凭什么,让你能对她如此死心塌地?做一个纯臣,不好吗?”
“那卫家又哪里好呢?让你肯为了她,全力以赴地帮卫家至此。 ”李希直视着陈掌说道,“做一个开国侯家的闲散少爷,不好吗?”
“……”陈掌将酒一饮而尽。 笑道。 “看来我问了蠢话,自罚一杯吧。 ”
“请。 ”李希也举起酒杯。 向陈掌致意道。
“李希,我不会再有离开这里的机会了,对吗?”陈掌看着牢房四壁,叹息道。
李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却不回话。
“你下手得太快了。 让我甚至来不必脱身躲藏。 ”陈掌自嘲地笑了笑,说道,“我本以为,公孙贺不至于那么早招供地。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