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,你不忍、不能、不敢做的事情,如今我来替你完成吧。 这个仇,你想报而不能报,那便由我来替你了解了他。
“子孟,你来了啊。 ”卫伉的声音在霍光耳畔响起,将他的注意力重新唤了回来。
“宜春侯。 ”霍光沉着地起身行礼道。
“免礼,免礼。 ”卫伉笑眯眯地看着他,说道,“子孟今日来得倒是正好。 公孙姨丈与陈姨丈如今都在府中,子孟既然来了,见完了父亲后,倒可以去看看他们。 ”
霍光眸中闪过一道精光,站起身,行了一礼道:“却是不知道两位长辈也在,那光是真的要去拜访了。 ”
卫伉点了点头,说道:“太子说过,子孟是个知礼的。 看来,果然言之不虚。 这边请。 ”
霍光向已有些睡意的卫青行了一礼告辞,便随着卫伉转向另一个院子。 果然在那个园子里看到了陈掌与公孙贺,坐在一树下对弈。 卫伉带着霍光到了此处,却是不敢说话,只静静地站在不远处候着。 霍光也不言语,跟着卫伉,静静站在,默默观察正神闲气定下棋的陈掌。
自从卫子夫禁足椒房殿,霍去病远遁,卫青病缠卧榻后,这位曲逆侯的后人便成了卫氏家族中的掌权者。 这些年面对皇帝刻意的削弱,他虽然有些应对乏力,然而却不失为一名合格的政客,至少他善用了卫青和太子这两面大旗,也很是笼络到了一批人,没让卫家整个倒下。
“定!我赢了,子叔。 ”陈掌淡淡笑道。
公孙贺一眼扫过棋局,暗暗算了一下目数,现果然棋差一招,不禁有些恼恨,说道:“竖子,就你狡猾!”
“两位姨丈。 ”卫伉见二人对局完毕,上前一步,问候道。
陈掌和公孙贺似乎此时才现二人,陈掌面色淡然地抬起头,看向卫伉,说道:“是伉儿啊。 身后的是?”
“是子孟。 去病的弟弟,霍光霍子孟。 姨丈不记得了吗?”卫伉介绍道。
“霍光……”陈掌扫了一眼霍光,又低下头来,将注意力放到了手中棋上,将黑子一个一个丢进自己的棋盒里,对霍光的请安视而不见。
“是上次家父诞辰,太子带子孟前来的。 ”卫伉说道,“说是让我们几家人多走动走动,莫生疏了。 我想,既然子孟是自家人,那么有些事,也是时候,让他知道了。 ”
陈掌听到这一句,终于抬起头来,多看了几眼霍光,说道:“……你是说,太子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