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被林凌关上,慕白走上去朝内将门反锁,李凤歌咽了一口唾沐,望着慕白冷笑着朝着自己走来。慕白坐在床头,佯装出一副娴淑的样子,端着茶盏喂到李凤歌的嘴边,只是茶盏里都是滚烫的沸水,烫的李凤歌赶忙将水吐了出来,眼神惊恐地望着正玩儿的开心的慕白。
慕白将李凤歌按在床上,一直胳膊撑在床头,眼神望着李凤歌的眼睛,另一只手放在李凤歌的大腿上,只需要轻轻一用力,就能听见李凤歌鬼哭狼嚎的声音,听起来倒是比没受伤之前更加的中气十足,门口的林凌胆战心惊地回头望了望。
“好娘子,大将军!你就饶了为夫吧”李凤歌闭上双目,牙齿紧紧地咬合在一起,手掌攥着床上的被单“慕白!我身上还有伤呢,能不能等好了再罚?”。
“可以!”慕白松开手点了点头“让大夫进来吧!”慕白走到门口朝着门外的林凌喊道。
李凤歌的身上被插满银针,看起来活脱脱的像是一个刺猬,慕白见状气倒是已经消了三分,大夫为李凤歌开了药方,慕白还特意将大夫拉倒一旁,小声地告诉大夫,这个药方怎么苦怎么涩便就怎么来,大夫不明所以,可是看慕白的气势便知道是说了算的,于是也只能照办。
煎药这种事情倒是不用慕白去看着,她只需要站在床头,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李凤歌施加威慑,两只脚来回的踱步,看的李凤歌有些头晕,又猜不到慕白之后要如何惩罚自己,一时间既惊惧又郁闷。
“世子嫔!药煎好了”林凌小心地走了进来,并将碗放在桌子上,接着便转身迅速离开,一刻也不敢停留。
“殿下!该喝药了”慕白端着药碗坐在床头,小心地用羹勺舀了一勺,放在唇边吹了吹。
“为什么,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?”李凤歌尴尬地笑了笑,望着慕白说道“之前看过一本叫金什么梅的书,我记得里面有个姓武的,他的妻子在毒死他之前说的话,与娘子仿佛不谋而合”。
“是吗,我要杀你还要下毒?”慕白将羹勺递到李凤歌的嘴边“就问你喝不喝?”。
“喝!我喝,我喝”李凤歌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,一口便将汤药咽了下去,那种浓烈的苦涩还伴随着一股子酸味,霎时间便在李凤歌的唇齿之间炸裂开来,李凤歌险些便要呕吐,好歹是压住了那种要喷涌的欲望“这,这药怎么这么苦?”。
“殿下岂不闻,良药苦口利于病!”话音刚落,慕白的羹勺便又递了过来“殿下快喝,喝完病就好了,你是知道的我向来不大会劝人”。
李凤歌闭着眼睛,颤颤巍巍地将嘴唇凑到羹勺边,心想还不如将汤药放凉了之后一口气咽下去,这样子也能少受些罪,只是慕白可没那么容易让李凤歌解脱,实在李凤歌苦的受不了时,慕白才会端起茶盏给李凤歌倒一杯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