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凤歌终于能走下床,虽说要上官锦在一旁扶着,倒也比一直躺在床上要好。房间外面放着一张躺椅,上官锦扶着李凤歌小心坐下,又取了一条厚厚地毯子替李凤歌盖上,上官锦本以为李凤歌醒来之后便能解脱,谁曾料想醒来的李凤歌比不会说话不会动的李凤歌更难伺候,每次练完《纯阳真法》上官锦还得主动羊入虎口去遭罪。
“阿锦这是怎么了?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开心”李凤歌侧着脸望着上官锦问道。
“你还说,都是因为你,我好好的一个山大王成了你这么个人的侍妾,你说我能开心吗?”上官锦扭过头不去看盯着自己望的李凤歌“每天吃东西还要挑三拣四,洗澡还要人伺候,你以为你是谁啊?王子公孙也不过是如此了”。
李凤歌笑了笑,接着抓住上官锦的玉臂,又从旁边的瓷盘中拿起一块糕点放进上官锦的嘴里,连忙朝着上官锦赔不是,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,哄骗上官锦开心。上官锦一口将糕点包在嘴里,扭过头看着李凤歌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出来,小拳头高高地举起便砸在李凤歌的身上,李凤歌佯装受伤露出一副痛苦的样子,吓得上官锦赶忙查看李凤歌的伤势,眼泪都快流出来了。
“骗你的,我没事”李凤歌趁机将上官锦搂在怀中,笑着在上官锦的脸上亲了一口“不过阿锦说对了,你家郎君确实是如假包换的王子公孙”。
李凤歌话音刚落,上官锦便噌的一下抬起了头,两个眼睛睁得囫囵圆,不可思议地望着李凤歌“你……真是王子公孙?这么说委身于你倒也不亏”。
“当然不亏,你还赚了呢,毕竟我们广陵王府富甲天下,以后你有的是好日子过”李凤歌笑着在上官锦地大腿上掐了一下,望着她一副贪财的样子,差点笑的旧伤复发。
苏蒙此时走了进来,正要回禀李凤歌关于顾玉书的事情,广陵王府安插在曹瑞大营中的暗桩,已经发现了顾玉书的踪迹。苏蒙见到上官锦也在场,说话便有些支支吾吾,还是李凤歌先开了口,说上官锦如今是自家人,不用太多在意,苏蒙这才将消息说了出来。
“回禀世子殿下,咱们的人已经发现了那人的踪迹,请公子的示下”苏蒙躬身朝着李凤歌行礼,接着便将密报递给了李凤歌。
李凤歌将密报拆开看了看,除了明确顾玉书的营帐在曹瑞大营的位置以外,再无半点有用的消息,于是便将信纸收了起来,又让上官锦将笔墨拿了出来,并亲自给顾玉书写了一封信,只是上面没有那些玉书兄亲启的字样,信封上只有两句诗,“我笑青山君易老,青山笑我应如是”正是那日在建州未写完的章句。
“让咱们的人,偷偷将信交给她”李凤歌将写好的信交给了苏蒙,苏蒙便赶忙走了出去,院子里又只剩下李凤歌与上官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