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芙蓉赶紧安抚:“对对对,多年奇遇,墨家是我最忠实和能干的朋友。”

姬霜哼唧道,这还差不多。

……

……

天边一弯勾月闪动冷光,落在长河之上,翻不起一点光波。

岸边草丛中,白福贵捏着轻身诀,贴地急速奔走,身体掀起的风浪吹倒了一小片草丛。

他已经被龙族妖修追杀了半月有余了。从北部敦煌府到了如今靠近雁荡山的归天府,一路风餐露宿,负伤无数,就连身上这身看不出颜色的袍子还是从一名龙修死尸上剥下来的。

伤势不稳定的左眼此刻锐痛刺骨,鲜血如泪水流下,打湿了绷带,白福贵喘气回头四顾,心觉片刻安全,忙掏出包囊中兑水的醉长安喝几口,感受着仙力重新蕴集盘绕在眼球内,迅速调息。

说来心酸,这淡到没味道的醉长安还是前年白福贵悄悄潜回豫州偷来的——熟门熟路自家酒馆,燕九鹿王竟真没发觉。

喝了两年,从五成原浆喝到现在半成都不到,剩下的酒量连明后两日能不能撑得过去都不知道,白福贵心中绝望,抬头看着空中冷月。

深蓝色天空中飞过几只奇形怪状的飞鸟,振翅声巨大。

可惜啊,敖童还是没能被我一刀宰了,白福贵恍惚想着,背上刀伤一阵阵疼痛。

身后有细微的破风声传来,白福贵瞬间惊醒,浑身肌肉紧绷,细看周围,几个黑影从月光下围拢,属于龙族的鳞片划过草叶发出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