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末的玄武?”阴国师问道,竖瞳带着蛇类的冷毒,上下刀子似的剐阴三峤。

白芙蓉一把拦住要回答的阴少年,正色道:“正是。”

“这是我酒馆的伙计,刚才冒犯国师了,对不住。”

说完,代替阴三峤鞠了个躬。

阴三峤伸手拉住白芙蓉,将小掌柜的手攥在手掌里,眼神死死盯住国师。

那眼神,就像是幼崽护食。

或者毒蛇偷着了鸡蛋。

我这个第三人,实在是有点‘亮’。

阴国师忽然就心中滋生了这奇怪想法,他吸口气,心道醉长安果然是疗伤圣药,出口的话带上了点难得的笑意:“别紧张,白掌柜。”

“我能对我的下一世做什么?”

“伤害他我也不好受。”

“保护家人这没错,但是要分得清敌我。”

白芙蓉还没回答,阴三峤就冷言冷语开口:“她当然分得清。”

“我更分得清。”

阴国师:“……”

阴国师有点好奇:“你一个玄武后辈,为何对我敌意这么大?”难以理解。

阴三峤冷笑几声,没回答,喝了醉长安内伤皆愈能站的住了也不见他站好,没骨头似的靠着白芙蓉,辛苦白掌柜一个小矮挫还得扶着高她半头的伙计。

敌意大?

当然敌意大。

且先不说阴国师随便乱丢的沙雕神器归云镜让白芙蓉有家不能回,将她陷害至此,单说阴三峤继承的记忆中,阴国师那似是而非对于白芙蓉的情愫,就能让小龟蛇喝上三缸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