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慈叹声:“许是到时,我借白掌柜肩膀呢。”

张滇断然道:“不可能。”

孔慈笑了笑:“张滇,你知道现在的朝歌什么样子吗?”

张滇沉默,他答不出。

孔慈:“我也不知道,下放沧州这么多年了,我只记得十二岁那年的朝歌城。”

“物是人非不过如此。”

“只不过我心不死而已。”

张滇坚定道:

“不,公子是潜龙在渊。”

孔慈被门客逗笑了,“在渊的也可能是草鱼。”

次日,入云阁。

白福贵好奇盯着白芙蓉手中的酒坛子,那上头飞着的布头是他从没见过的海蓝色,骚气极了。

白芙蓉将阴三峤从酒坛封口处拖出来:“不能喝这个,小乔。”

“这是给孔善年的。”

阴三峤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,他将身体团成一团,窝在酒坛子上不让白芙蓉开坛。

楚月禾过来时,就看到小有名气的白掌柜正在和酒坛子拔河,一条蛇尾把被越拉越长,咬住酒坛子不松手。

白芙蓉当机立断,操起桌上的胡椒粉倒在龟蛇身上。

红灰色粉末在龟壳上摞成小山。

阴三峤:“……”

啊啊啊啊——!

白福贵赶紧端来茶杯,接住跳水的龟蛇。

楚月禾:“……”

楚月禾低声咳嗽,示意这里有个大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