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禾仙人当真一副柔软心肠啊。”

“小说家以情书写,以情渡人,所言非虚啊。”

楚月禾吸吸鼻子,扇子插在脖后衣领子里,头也不抬道:“吃这碗饭修这条道。”

“不用心用情怎么可以?”

“断裂的奇缘,续写起来最是跌宕最是传奇。”

更别说,他少年时崇拜过孔慈。

白芙蓉嘿嘿笑起来,接着这个话头,对孔善年笑言:“瞧啊,孔少爷,多么真挚的求道者。”

说着,白芙蓉为孔慈续上一杯松花雕,笑容坦诚道:“刚才忘记告诉善年公子了,这酒——”她手指一点棕酒坛,封口处太阳系的印画正好冲着孔慈的眼睛,“——这酒可不是没区分度的。”

孔慈眼神未动。

“这坛松花雕之前月禾仙人也喝过。”

“是专供金丹期饮用的。”白芙蓉淡淡揭晓谜底,心中知道这孔慈远不如面上所表现出来的这般光风霁月。

楚月禾笔一停,挑眉,抬头望着孔慈。

白芙蓉不紧不慢接着叙说,笑容甜蜜丝毫感觉不到吐露言语的寒霜:“头先和月禾仙人聊起来善年公子,不是都说当年元婴渡劫失败,修为倒退大三层吗?”

话落,少女绿眸灵动,很客气地二度打量孔慈:“元婴倒退三层,不是金丹吧?”

“哈哈,不该是最末的筑基期吗?”

此言一出,门客张滇立时出手,剑刃出鞘,瞬息间横在了白芙蓉颈间:“放肆。”

白福贵慢一秒,将穿云剑架在张滇肩头,张滇冷冷一笑,手臂丝毫不动。

孔慈依旧面带微笑,转头望着面容稚嫩却带着熟悉感的白福贵,温和道:“少侠好胆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