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从他被震碎的五脏涌出来顺着口鼻汩汩流淌,湿润土地。
直挺挺一具人尸横在白芙蓉脚下,令她心生荒谬。
上辈子家乡算是和平地带,法律之光照耀到的地方,仇杀是少见的。
现在这现场,真像原始社会毫无秩序观念的同类向食。
白芙蓉心中叹气,俏脸无表情,比那脚下赵霹雳死不瞑目的脸瞅着还要阴森可怖。
坑中还有修为高的几个元婴期没死透,白芙蓉挥手,待命在木屋旁的鸡仔兴奋地蹦起来,拉下放箭闸。
轰隆隆又是一阵箭雨。
坑中再无一人挣扎。
白芙蓉拾起碰到自己手臂弹落的箭矢,擦擦干净回收。
合金箭头,很贵的。
落月湖旁准备‘两肋插刀’的小福贵看的浑身发抖。
白芙蓉抬头望见他,绽开笑容:
“早啊,福贵哥,来送信吗?”
居住于落月湖周围的妖兽们纷纷帮忙收拾现场,有的变作人形,有的施展法术,仙修们的尸体一具具从白福贵身旁拖走。
他们死前痛苦的面容深深地刻在白福贵心中。
有什么东西破了,化作滚烫的热血奔涌而出。
白福贵忽然不怕了。
他抖着脚拄剑站起来,面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没,没有信件。”
“小木人帽子里空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