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二人正说话时,管家慌慌张张跑来,急声禀报道:“老将军,汉王殿下来了。”
黄盖还沉得住气,儿子黄柄却‘啊!’的一声站起身,紧张万分,“父亲,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你紧张什么?”
黄盖有些不满道:“你好歹也当过几年的县令,怎么一点都沉不住气?”
话这样说,黄盖心中也有点紧张,他没有想到汉王亲自登门,这让他既有点感动,也有点为难,但此时已等不了他细想,他便对儿子道:“你替为父将汉王请来,言语要得体,不准献谄作践自己。”
“孩儿明白!”
黄柄快步下堂去了,黄盖心中叹了口气,他当然知道刘璟为何来看自己,让他为难啊!
片刻,黄柄便将刘璟恭恭敬敬请入内堂,“我父亲就在堂中养伤,殿下请进!”
刘璟快步走进内堂,他见黄盖挣扎着要起身,连忙上前按住他,“老将军身体有伤,就免礼了。”
黄盖苦笑道:“多谢殿下百忙中来探望卑职,卑职感激不尽!”
黄盖又令儿子给汉王铺上软席,刘璟坐下,关切地问道:“老将军现在伤势如何了?”
“还好吧!多亏行刑者手下留情,两百杖打也保住了性命,伤口已经开始结痂,再静养一个月便可以下床走路了。”
刘璟点点头,“老将军要好好养伤,有什么需要尽管说,我已吩咐下去,很快会有最好的军医来给老将军疗伤,另外也会有粮食送来。”
“多谢殿下关心,粮食我府中还有一点,就不用了,只恳求殿下善待秣陵民众,善待江东之民。”
“国以民为本,我当然会善待江东之民,江东之民和长安之民一样,都是大汉子民,我希望能尽快恢复江东的富庶繁荣。”
“国以民为本!”
黄盖低低叹了口气,“吴侯也曾这样对我说过,可为了征粮募兵,他便把这句话抛之脑后,殿下,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!”
“老将军说得不错,我也相信孙权不想竭泽而渔,但这些年江东内部分裂,元气大伤,他还想军队再重回强盛之时,那只能是江东民众的不幸了。”
刘璟说得很诚恳,也不回避现实,黄盖默然无语,刘璟理解黄盖的心情,他效忠孙氏三代,现在让他投降,估计他不会答应,只要黄盖不抵触自己,那么迟早他会转而效忠自己,只是时间问题。
所以刘璟也丝毫不提投降之事,只是来探望黄盖伤情,他起身笑道:“老将军需要休息,我就不打扰了,希望老将军伤好后回家乡去看看,零陵乡亲都说,老将军很久没有回去了。
黄盖心中感动,点点头说:“多谢殿下提醒,我一定会回乡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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