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权离开州牧府,却没有回自己的府宅,而是转道去了刘纬的宅邸,此时已是一更时分,大街上安安静静,绝大部分灯光也熄灭了,当马车停在刘纬府门前时,原本应该入睡的门房却意外地打开了侧门,探头出门问道:“是哪一位?”
黄权不禁冷笑一声,刘纬这么晚还让门房盯着外面的动静,他这不是有点做贼心虚么?
“是我!”黄权对门房道:“我知道你家主人没有睡,告诉他,我要立刻见他。”
门房飞奔而去,黄权也走进了侧门等候,片刻,刘纬匆匆赶来,他衣着整齐,确实没有休息,刘纬有些紧张地问道:“别驾,出了什么事?”
黄权看了一眼周围几名家丁,冷冷道:“这里不是说话之地。”
“请到我书房说话。”
刘纬连忙将黄权请到书房,给他上了一杯茶,不安地问道:“别驾,出什么事了吗?”
“哼!你自己做了什么事,你还要问我吗?”
刘纬表情有些不自然,心虚地躲开黄权锐利的审视目光,呐呐道:“我不懂别驾的意思?”
黄权看了他片刻,忽然起身道:“既然如此,我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,告辞!”
他转身便走,吓得刘纬连忙拦住他,连连作揖,“别驾请留下,我说实话!”
黄权又再次坐下,目光注视着他,“说吧!你做了什么?”
刘纬无奈,只得叹口气道:“我用三千两黄金买通了王义,指使他刺杀司马懿,栽赃给兄长,我刚刚得到另一名手下的消息,王义失手,没有刺杀成功。”
“果然是你干的!”
冷哼一声,黄权道:“我想刘循或许会派人监视,但他绝不会愚蠢到刺杀荆州军师的地步,只能是你所为。”
黄权的质问态度使刘纬心中有不舒服,他也冷冷问道:“别驾是想拿我问罪吗?”
黄权半晌叹息一声,“你只是运气很好,你父亲居然认定是循公子所为,对他大发雷霆,又打又骂,最终剥夺了他带兵去汉中的资格,当然,这是在我的提醒之下。”
这个消息使刘纬又惊又喜,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黄权的态度不对,他连忙再次施礼赔罪,“我刚才对别驾无礼,再次向别驾赔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