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千余曹军士兵纷纷放下武器,举手投降。
而在河口处,曹洪在水中拼命划水,他想游入汉水,但他水性并不佳,他游了三百余步便已筋疲力尽了,此时四面都是黑沉沉的江水,竟然找不到岸边,曹洪吓得魂飞魄散,一边大口灌水,一边拼命大喊,“救命!救我一命!”
也是他命不该绝,这时一艘江夏军外围巡哨船发现了他,慢慢靠近,船上早已等候了十余名江夏士兵,当靠近曹洪,十几根长矛一齐向他刺去,吓得曹洪大喊:“我是主将,饶我一命!”
士兵们大喜,用钩子钩住他,七手八脚将曹洪拖上船,随即用绳索将他捆绑起来。
按照毛玠的虚实之计,曹洪攻打文聘军大营应该是虚攻,目的是为了将樊城的江夏守将引来救援文聘。
应该说毛玠考虑得很周全,文聘刚刚投降刘璟,如果他遇险求救,樊城肯定会发兵救援文聘,理论上没有一点问题。
所以曹仁率三千骑兵埋伏在半路的一片密林中,前方是开阔的官道,一旦援军到来,三千骑兵突杀而出,全歼江夏军,然后骑兵再调头合击文聘军,文聘军再精锐也难敌腹背受敌,最终必然是溃败的命运。
为此,曹仁已经做了周密部署,如果敌军没有准备,十之八九会落入圈套,此时曹仁心中充满期待,这一战若胜,整个荆州必将人心溃散。
不过,随着时间推移,曹仁的信心也在一点点地降低,树林内,三千骑兵已等待了近一个时辰,战马和士兵都有点不耐烦了,不断传来战马的低鸣和士兵拔刀之声。
“主薄,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!”曹仁低声问身旁的毛玠道。
毛玠咬了一下嘴唇,眼中有一种掩饰不住的焦虑,邓塞城的烽火点燃了半个时辰,樊城这边依然没有动静,这已超过了他的心理时限,他心中暗感不妙了。
“再等一等!”毛玠小声道,他的语气已经不自信,让曹仁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动摇。
曹仁眉头一皱,目光向东面眺望,不知数十里外的邓塞城战况如何?
就在这时,一名曹军斥候骑马疾奔而至,老远便大喊:“大将军,大事不妙!”
曹仁的心顿时悬了起来,什么叫大事不妙,他立刻迎上去问道:“比水那边情况如何?”
斥候气喘吁吁道:“江夏军的数百艘战船出现,将曹将军包围,我们的军队已....已全军覆没。”
最后一句话如一声惊雷,曹仁仿佛被炸懵了,半晌没有反应过来,毛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刘璟根本没有走,他们钻进了对方布下的圈套。
曹仁叹息一声,回头问毛玠,“主薄,我们怎么办?”
毛玠颤抖着声音道:“速速撤退!”
曹仁稳住心神,喝令道:“全军向北撤退!火速撤回新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