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逸脸上露出尴尬之色,点了点头,“正是这样,父亲担心荆州水军的安危,特命侄儿赶来送信,请世叔务必小心。”
张允冷笑一声道:“我看你父亲是被刘璟打怕了,他出兵很好,我正等着他呢!”
张允话音刚落,有士兵疾奔而来,急声禀报道:“启禀校尉,大江之上发现了江夏水军战船,有数百艘之多,正向宜城县杀来!”
张允霍地站起身,刘璟果然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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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江之上,三百艘江夏战船三字排开,战帆如云,千桅如林,杀气腾腾驶向宜城县,主船船头,刘璟身着盔甲,手执温侯戟,威风凛凛,他目光凌厉地注视北方江面,等待着即将出现了荆州水军战船。
这一战,他已不是为了要回种马那么简单,他要借这个机会击败荆州水军,占领宜城县。
在他身旁是水军别部司马李俊,当年在游缴所便跟随着他,至今已有五六年,现掌管武昌水军,是刘璟的得力干将。
李俊身材高大魁梧,脸庞瘦长,左脸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,这是当年柴桑大战中留下的纪念。
他掌军严厉正大,士兵一旦触犯军规,他绝不宽容,甚至刘璟说情也没有用,士兵们无人不怕他,再加上他从来不见笑容的冷峻脸庞,士卒们背后都叫他冷面虎。
李俊也并非天生冷峻,而是他心中有一个沉甸甸的包袱,尽管已经多年没有触动那个包袱,但他知道,迟早有一天,那个包袱会被揭开。
“李司马,你说我们此战,胜负各有几成?”刘璟在一旁淡淡地问道。
李俊沉思片刻道:“启禀太守,根据这几年对荆州水军的观察,这一战我们胜负五五开,张允此人操练水军不错,颇有章法。
而且对方有两万水军,兵力远超我们,如果硬拼,我们除了火油优势吗?其他都居劣势。
但张允一向寡恩薄情,苛待将士,他的士卒们未必肯替他卖命,属下觉得这一点是我们取胜的关键。”
刘璟笑着点点头,“兵者,诡道也!硬拼作战,那是迫不得已才所为,我辛辛苦苦练出的军队,也不是为了荆州内讧。”
就在这时,桅杆上眺望兵忽然大喊:“前方发现敌船!”
刘璟极目远眺,果然发现在江面出现了一片密集的小黑点,荆州水军出来了。
他冷笑了起来,回头对李俊道:“按照我的计划行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