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湛脸上笑如桃花绽开,轻轻摇头,“不知为什么,忽然又不想看了,改天再看吧!刘将军,送我回府,可以吗?”
刘璟这才明白过来,她哪里是想看长江,只是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和自己说几句话罢了,他心中不由苦笑一声,女人的心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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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陶湛回来,刘璟刚走到城墙甬道旁,一个庞大的身躯忽然堵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司马,我就是想不通!”
刘璟一抬头,见刘虎挠着头,满脸疑惑地站在自己面前,刘璟只觉一阵头大,今天有意见的人怎么如此多,他没好气问道:“有什么想不通?”
“既然明知道要把这些民众接回来,当初为何要送他们走?”
“你就为这个?”
刘璟看了看他,“就为这个想不通吗?”
“是!”
刘虎不再挠头,他鼓足勇气,咬紧嘴唇道:“这样做,弟兄们很累,还有十几个弟兄为此受了伤,我觉得很不值。”
刘璟没有直接回答他,他走上了城头,刘虎远远跟在他身后,刘璟走到城墙旁,注视着漕河上密集的小船,半晌才淡淡道:“你尝过被抛弃的感觉吗?”
刘虎摇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我尝过!”
刘璟笑容里有了几分伤感,“那种感觉不好受,柴桑军民也是一样,如果没有去年的生死与共,或许他们也并不在意。”
刘璟叹了口气,又继续道:“江东大军压境,这个时候,对待你的臣民是抛弃他们,自己逃走,还是患难与共,一起撤走?”
刘虎这才明白刘璟的意思,半晌,他迟疑着道:“可是江东军并不一定会伤害他们。”
“是!我知道孙权不会伤害他们,但我要的不是这个,我要的是臣民对我的忠诚,如果不和他们患难与共,柴桑民众怎么会忠诚于我,江夏人怎么能接受我,在战争到来时,我不抛弃柴桑民众,那么江夏人也会相信,我刘璟同样不会抛弃他们,你明白吗?”
刘璟用手指重重地戳了戳刘虎的胸膛,声音变得低沉起来,“你要知道,民心就是这么得来的!”
刘虎低下了头,这是他无法理解的境界,但他知道,刘璟是对的,停了一会儿,刘虎的思路又回到了他所关心的事情上,对刘璟抱怨道:“他们摧毁了炼铁的炉子,工匠们说,至少要一个月后才能恢复,那么这次作战我就拿不到斩马刀了。”
刘璟笑着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,“斩马刀是用来对付骑兵,江东军用不着,用三尖两刃刀便足够了,好好训练吧!还会有你们大显身手之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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