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广回过头注视着他,“你是说,洛阳现在是围墙吗?”
“陛下,洛阳外有北齐盗匪猖獗,内有关陇贵族余孽未消,粮草不继,税赋断绝,杨玄感造反,在洛阳振臂一呼,万民响应,可见民心不附,臣想不到洛阳还有什么安全之处?一旦乱匪四聚,恐怕天子之令传不出百里,臣肺腑之言,请陛下明鉴!”
杨广叹了口气,他何尝不是这样想,他暂时放下南巡之事,问道:“宇文爱卿有什么事情找朕?”
“陛下,臣刚刚接到长子化及的急报,裴仁基居心叵测,有不臣之心,欲据上洛郡响应杨元庆,情况万分紧急。”
杨广眉头一皱道:“裴仁基虽属闻喜裴阀,但裴蕴尚无异心,他何以如此?”
“陛下,裴仁基之子裴行俨便是杨元庆手下大将,他是为其子助杨元庆,而非裴阀。”
杨广却不知道裴仁基之子在杨元庆身边,他惊讶地问:“宇文爱卿所言是真?”
“臣句句之真,若陛下不相信裴仁基有谋反之心,可派侍卫把他抓来,详加审问,若臣的举报不属实,任陛下处罚!”
既然宇文述这么说,杨广倒相信了几分,立刻令道:“传朕旨意,命侍卫立刻去上洛抓捕裴仁基回京!”
宇文述暗暗得意,有司马德戡帮忙,裴仁基逃不过自己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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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洛城郡衙内,宇文化及坐在客堂内慢慢喝着茶,眼中精光闪动,他已经抵达上洛城五天了,今天是第二次来找太守张济,他很喜欢上洛城,这里人口众多,有不少富商大贾,足以让他大捞一笔。
只是太守张济动作太慢,令他等得焦急,好在张济每天送来歌舞妓陪他寻欢作乐,他对张济的印象倒也不坏,可以再等下去。
“张太守来了!”
门口有人禀报一声,张济笑呵呵走了进来,拱手道:“让宇文将军就等了。”
“只要事情办好,我等一等无妨!”
宇文化及眯着眼问道:“已经五天过去,那件事情怎么样了?”
张济坐下来,取出一份礼单放在桌上,“这是我从一些富户那里募集到的剿匪军费,一共三十万吊,如果宇文将军还能再等几天,还有大概三十万吊左右。”
宇文化及笑得眼睛都弯了,不错啊!上洛郡果然是富裕之地,在别的郡最多只能勒索到十万、二十万,可这里居然三十万吊到手,再等几天还有三十万吊,令他心花怒放。
“张太守的心意我明白,我一定会禀报父亲,调太守入朝为侍郎,就不知还要再等几天?”
张济呵呵一笑,“那就多谢宇文将军的美意了,最多两天,六十万吊钱,一定如数奉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