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无晋不声sè问:“申大人有同事来见我?”
“申相国想和殿下面谈,商量解决蜀州之道不知殿下可否有这个诚意?”
皇甫无晋倒有几分兴趣了,申国舅居然要和他面谈?
“不知在哪里谈?以什么形式?”
申渊躬身道:“申相国说,为表示我们的诚意,人数、地点和方式都由殿下来决定。”
皇甫无晋点点头,他沉思片刻便道:“这样吧!双方各出三人,随从不超过二十人,地点就在褒水之上,时间在明天午时正。”
双方约定好了时间地点,皇甫无晋随即下令撤军十里,在沉重的鼓声中,三十万楚军缓缓后撤了。
次日中午,皇甫无晋带着谭举和周延保二人,另外还有二十名亲兵跟随,他们乘坐一条五百石的座船,按照约定,又有一条扁舟跟随。
张颜年又率五万骑兵在三里外跟随,这是双方约定好的后援距离,如果有事,可随身冲上援救。
这时,申国舅的座船也缓缓驶来,他也是五百石的座船,也有一艘扁舟跟随,两船相距五里,两艘扁舟上分别驶上前,舟上的军士各自上了对方的座船,检查跟随人数。
随着红旗挥动,两艘缓缓驶近了,申国舅站在船头上,目光凝重地注视着对方的船只,在他身旁是申渊和邵景文,这时,申国舅微微叹了口气,回头对邵景文道:“景文,你可以再考虑一下,我不会勉强你,以你的才华,留在洛京,至少是一方诸侯,将来还可能拜相,你还是留下吧!”
邵景文摇了摇头“我邵景文自从十年前发誓效忠相国,就没有想过再背叛相国,大丈夫一诺千金,岂能因为贪图富贵而变心?”
申国舅点了点头,他不过是在试探邵景文,邵景文手握十万大军,一旦谈判失败,邵景文就将面临一个抉择,他何去何从,这关系到他申国舅的生死,还好,邵景文的回答让他很满意。
“相国,我们上去吧!”申渊见对面船上红旗挥动,便提醒申国舅。
“走吧!去见见我们的老朋友。”
申国舅微微捋须一笑船只缓缓前行很快便和对方船只交错,船板搭上,皇甫无晋带着手下已经等候多时,他抱拳笑道:“相国风采依旧,民望卓著,让无晋深为敬佩!”
申国舅笑着走过船板,他也拱手回礼道:“殿下却从前完全不同了,已是人中龙凤,天下归心,申溱只能仰视。
皇甫无晋又对邵景文微微点头致意随即一摆手“怕国过奖,请进舱吧!”
“请!”
双方的随从留在舱外,他们六人走进了船舱,船舱早已简单布置,一张桌子,两把椅子,别无他物,连茶也没有申国舅和皇甫无晋两人落座,随同站在他们身后。
各有有两名亲兵进来放茶杯倒茶,尽管客气,但在细节上双方都非常谨慎,一丝不芶。
皇甫无晋先欠身道:“相国不愿和申济同流合污,洁身自好,让无晋深为佩服。“申国舅点了点头有些伤感道:“申济毕竟是我兄弟,虽然道不同,但我还是恳求殿下能把他的尸首给我。”
“尸并我已经给了太后,她已安葬了他。”
申国舅沉吟一下,这样也好他又问:“太后和我外甥如何?”
“他们都将长住华清宫,身份尊贵,我无意伤害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