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褚贤弟,也是巧,上个月我才去过钱塘县,褚贤弟是从钱塘县过来吗?”
“说来惭愧,我是从洛阳过来,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乡了,兄台贵姓?”
“我姓卢名涵,字默然,涿郡人。”
“原来是卢兄,小弟有礼了。”
其实无论褚遂良还是卢涵,一听他们的籍贯和姓氏便知道是名门子弟,但名门子弟大多谦虚自律,家风严谨,和人交往一般都尽量不提自己的家门,以免被人误以为狂妄子弟。
更何况卢涵和褚遂良初次见面,自然都小心翼翼,尽量不提家世,以避免尴尬。
褚遂良给卢涵倒了一杯酒,笑道:“我还是第一次来中都,中都给我的印象很好,不仅城池气势宏大,有天下帝都的气象,虽然规模略逊于洛阳,但比洛阳更加生机勃勃,尤其民风尚俭,很少看到奢侈浪费的现象,说实话,就算考不上功名,我也不想回洛阳了。”
卢涵笑着点点头,“贤弟说得很多,来过中都的人,都会感觉到中都的宽厚,无论官府还是平民,都会以一种宽厚的态度来接纳天下之士,虽然比不上长安和洛阳的繁华,但它更加朝气、年轻,更有吸引力,让人愿意与它共同成长,我去年第一次来中都时就有这种感觉。”
两人一起大笑,褚遂良举杯道:“为我们的共同感受,饮了此杯!”
“好!干杯。”
两人举杯拱手,皆一饮而尽,卢涵又笑道:“今年对南方士子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,科举虽然没有照顾,但太学却偏向南方士子,据我所知,今年七成的太学名额都给了南方士子,贤弟留在中都的心愿应该有机会达成。”
褚遂良连忙问道:“我也听说了这种说法,不过也有人说这只是传言,如果朝廷太偏袒南方士子,会引发南北士子对立,不知到底是真是假?”
“贤弟自己认为呢?”
褚遂良迟疑一下道:“我认为可能性比较大,毕竟南方之战刚刚结束,朝廷需要笼络南方士族,在太学名额上照顾,我觉得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。”
卢涵一竖大拇指,“贤弟看得很透彻,这不是传言,是齐王殿下亲自定下来,七成太学名额,不会再改变。”
卢涵给酒杯满上,问道:“现在洛阳的情况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