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铉笑了笑道:“王家和虞世基是不是很熟悉?”
王善心中一怔,但他忽然明白过来了,一定是为了虞世基存在王家的那笔财富,难道是虞世基是要把这笔财富给张铉吗?
他迟疑一下,缓缓道:“家兄和从前虞相国私交极好,年轻时曾是同窗挚友。”
“原来如此,难怪了。”
张铉笑着点点头,他取出一块玉佩递给王善,“先生认识这块玉佩吗”
王善接过玉佩,这显然只是半个玉佩,他当然认识,因为另外半个玉佩就在他兄长手中,他亲眼见过。
“原来虞世基是把他的财富留给了殿下,我们还以为他要留给”
王善说不下去了,张铉笑着替他补充道:“先生是想说以为留给李渊吗?”
王善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,“不过我们没有给李渊,他没有拿出殿下手中的玉珮。”
“放在太原并不一定是给李渊,而是他相信你们,现在东西在太原吗?”
“在榆次县的一座田庄里,殿下可以随时派人来取。”
“多谢了,我会派人去和令兄联系。”
说到这,张铉取出了吏部的推荐书,推荐王善为国子监祭酒,上面有韦云起、裴矩和苏威三人的签名,也就是说吏部、内史省和门下省都通过了,只要自己签字,任命就生效了。
张铉当然知道这其实是裴矩的极力推荐,这个王裴两家世代联姻,一直是官场上的盟友,这是裴矩想为并州系拿下国子监祭酒之职,这对并州士子十分有利,并州士子不是王家门生就是裴家门生,说到底,裴矩还是在考虑自己的利益。
张铉很了解裴矩为人,当初他极力拉拢自己,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,几时考虑过大隋的利益?
虽然这一点让张铉很不高兴,但他确实需要拉拢并争取太原王氏,为自己将来争夺并州打下基础。
张铉沉吟一下道:“令兄在家中做什么?”
“回禀殿下,我兄长身体不太好,这几年都在家中静养。”
张铉点点头,又把话题转回来,“虽然吏部和苏裴两位相国都建议任命先生为国子监祭酒,不过我想让先生自己决定,现在有两个职务,一个是国子监祭酒,一个是尚书左丞,先生可以任选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