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天后,张铉率军返回了益都县,长史韦云起出城迎接张铉回来。
“这段时间我不在益都,益都情况如何?”张铉笑问道。
“总的还算平静,就是流民上月返乡时引起一阵骚乱,伤了数十人,已经平息了。”
“这是什么缘故?”张铉不解地问道。
“其实就是东郡两个县流民几个月积累下来的宿怨,临要回去了,大家心里不甘,数百人就在西城外恶斗了一场,被巡逻士兵及时制止了。”
张铉点了点头,这确实是常事,在矿山,也经常会发生这种县与县、乡与乡之间的争斗,张铉便不再多问,话题一转他又问道:“官员们的情况如何?”
这才是张铉真正想问的事,也是韦云起急着向张铉汇报之事,他连忙道:“一共五百余名官员,已经走了近两百人,大帅吩咐过,来去自由,所以我们也没有干涉,情况不是很好。”
张铉眉头一皱,“怎么走了这么多人,是待遇不好吗?”
“待遇已经很好了,给了很优厚的待遇,基本上每人都有自己的套房,安排了专门人服侍,卑职还派船去了江都,将他们留在江都的侍妾家人都接回来。”
“那怎么还走了这么多人?”
“有的人是想回乡去探亲,但大多数都去了长安,我和几名官员谈过,他们对大帅还是没有信心。”
张铉沉默了,如果是投靠李渊那他就没话可说了,这边给的待遇再好,也不过是满足一点口腹之欲,而为了前途,他们是不会在意这一点点待遇,李渊那边的待遇还会更好,这种事强求不来,想走就随便他们吧!
这时,韦云起又低声道:“裴公曾经来找过我,和我谈起官员西归之事。”
“他怎么说?”张铉不露声色问道。
“裴公说,关键在于大帅势态不明,大帅究竟是想自立,还是想支持洛阳,裴公说得很坦率,他说百官之所以西归是担心大帅支持洛阳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他们说洛阳官位已经坐满,轮不到他们了。”
张铉停住了脚步,韦云起摇摇头又道:“几乎所有官员都不愿支持洛阳,他们很现实,自身的利益比杨侗重要得多,很多人由此投奔了李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