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李渊心急如焚,便起身告辞,张铉也不阻挡,笑着将李渊送出了大营。
张铉回到大帐,正好在帐门口遇到了李靖。
李靖迟疑一下道:“我有点事想请贤弟帮个忙。”
从偷袭突厥大营之战结束后,张铉就在想方设法挽留李靖,他一方面将大量军务交给李靖处理,另一方面则让尉迟恭劝说李靖留下来,历史上李靖是忠于隋朝,只是因为隋朝大势已去才投降李渊。
但因为武川会的缘故,使李靖在马邑郡提前退出了大隋官场,不过张铉感觉得到李靖其实有着很重的功名之心。
最典型之事,是他受来护儿的邀请前往高句丽担任来护儿的幕僚,只是因为李靖察觉到来护儿做下蠢事,前途不保,他才没有继续追随来护儿,而是和张仲坚去了西域,在某种程度上他也是为了避祸,事实证明了李靖的判断,来护儿回京不久便被下狱,直至最后被罢官回家养老。
那么这次李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告诉自己突厥后勤大营之事,使张铉意识到,李靖是选择了自己。
张铉笑道:“进帐坐下谈!”
张铉请李靖进帐坐下,又让亲兵端来几样酒菜,他给李靖倒了一杯酒,笑道:“这次偷袭突厥后勤大营得手,药师兄是第一功劳,我已写进军报,相信朝廷一定会嘉奖兄长。”
李靖苦笑一声,“我就是为了此事和贤弟商量,能否在军报中将我的名字隐去?”
“为什么?”张铉不解。
李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叹口气道:“因为武川会,当初我答应过窦庆,我不会再重进大隋官场,就是这个承诺,我才能从武川会全身而退。”
张铉摇了摇头,“我还是有点不太理解。”
“一般人确实难以理解,是因为我对武川会的底细知道得太多,张仲坚也是,当初孤独顺的意思是要杀我们灭口,但得窦庆担保,武川会才没有下手,我还是和张仲坚避祸西域,出尘也是出于同一个原因。”
张铉心中暗暗一震,难道出尘嫁给自己是出于避祸的考虑?
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,但从李靖的话语中,他忽然意识到了一种更深层的含义。
张铉目光锐利地注视着李靖,“李兄到底知道了武川会什么样的底细,才会对武川会如此害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