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李尚一头雾水问道。
“嘘!你看前面。”
李尚立刻睁大眼睛,他也看见了,前面约百步外的官道边有十几名大汉正在搭建一座茶棚,茶棚用的材料都很陈旧,就仿佛是从什么地方直接拆过来。
“这是在搞什么鬼?”
“他们应该都是贼兵,你看他们都带着战刀,地上还有长矛。”
“那我们怎么办?这样恐怕过不去。”
谢治平拍拍他肩膀,“先过河,从河对岸走。”
两人脱去斗笠和蓑衣,无声无息滑入了水中,向对岸游去
张铉大军在进入涣水两天后即将抵达谯郡,这天下午,队伍正坐在东岸休息吃午饭,张铉则上了大船,坐在船舱内研究地图。
他现在离开淮河已经快有三百里,却一直没有发现贼军行踪,张铉多少有点担忧起来,毕竟苗海潮的队伍只是杜伏威军队的一小部分,自己一直盯着苗海潮,是不是有点舍本逐末了?
不过张铉也知道,苗海潮是杜伏威军队在淮河上的主力,不解决苗海潮的水军,通济渠将永无宁日,想到这一点,张铉也不得不决定继续走下去。
当然,还有另一种可能,苗海潮又沿着通济渠杀回淮河了,但如果是那样,也应该会被自己的斥候发现。
就在张铉左右沉思之时,亲兵在舱外禀报,“启禀将军,两个随货船的斥候回来了。”
张铉大喜过望,他就在等这两人的消息,急忙令道:“带他们进来!”
不多时,两名斥候被带了进来,张铉又让亲兵把房玄龄请来。
船舱内,张铉和房玄龄全神贯注地听取两名斥候的汇报。
张铉很快在地图上找到了泊龙岗,这是稽山的一条分支,从地图上看不出地形详情,只能看出距离他们这里约八十里,在临涣县境内。
“你们说那边全是芦苇水荡,贼军的船只就藏在水荡中。”
“回禀将军,确实是如此,不过那里只有他们一部分船只,他们大部分船只还是藏在鹿儿沟内,足有数百艘之多,很多都是满载着粮食。”
张铉又在地图上找到了鹿儿沟,距离泊龙岗约三十里,张铉沉思片刻又问道:“那他们主力在哪里?”
谢治平道:“鹿儿沟那边大约有数千人,不过偷听他们的对话,苗海潮率领大军应该藏身在稽山之中。”
有了这两名斥候的情报,形势立刻明朗了,张铉心中有了定计,这时,一旁房玄龄问道:“还有什么要禀报,比如沿途发现了什么异常情况?”
一句话提醒了两名斥候,谢治平连忙道:“还有一件奇怪之事,我们回来时发现一群人在搭建一座茶棚,用的都是旧材料,而且这群人很可疑,感觉像是贼军士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