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铉见他约四十余岁,体型稍胖,不像个练武的军人,倒像个酒肆掌柜,便问道:“你奉谁的命令过来?”
“小人主公是孟让,他命小人北上送信。”
王善取出一封信呈给张铉,士兵将信转给张铉,张铉却不打开,又继续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东安县?”
“汇报将军,其实小人早就在东安县城外等候,一直在等将军带来,今天发现有大军入城,小人便猜是将军到了。”
张铉瞥了下面的李寿节一眼,李寿节顿时满脸通红,自己果然有点吹嘘了。
张铉打开信,不露声色地看了一遍,又问道:“你还有什么口信要转告吗?”
“启禀将军,我家主公要说的话都在信中,小人只是送信。”
“先带他们下去!”
张铉摆摆手,又吩咐一名亲兵,“速去把房先生请来!”
不多时,房玄龄匆匆走进大堂,躬身行一礼,“参见将军!”
“参军请坐!”
张铉笑着请房玄龄坐下,把手中信递给了他,“这是孟让刚刚派人送来的信,先生请看一看。”
“孟让?”
房玄龄愣了一下,迟疑着接过信,他心中一样疑惑,孟让怎么会暗中和隋军联系,难道是——
房玄龄打开信看了看,果然和所想一样,孟让愿意配合隋军剿灭孙宣雅,条件是让他率军南撤梁郡,房玄龄沉思片刻问道:“将军当心这是诈降之策吗?”
张铉点点头,“我确实有点怀疑!”
房玄龄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走到挂在墙上的一幅地图前,他凝视片刻对张铉道:“将军请看!”
张铉走了过来,房玄龄拾起木杆指着地图道:“从临沂县南撤是进入彭城郡,但彭城郡的驻军主要在彭城,而北部没有驻军,而且都是平原地带,滕县、沛县、丰县几个大县都比较富足,洗劫这几个大县后,便可直接进入梁郡的砀山县,目前梁郡的驻军不多,所以从孟让想进入梁郡的企图来看,我觉得战略上还是行得通。”
“先生的意思是说,孟让是真想与我们合作?”
“上次我就给将军说过,孙宣雅收容孟让必生祸患,两虎怎能同居一山?再说,孙宣雅和孟让就算使计,这种信孟让也不敢写,一旦写了,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信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