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情况还不坏,圣上答应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裴仁基顿时长长松了口气,自言自语道:“我就说只要事出有因,圣上不会不讲情面。”
“哼!”
裴矩冷冷哼了一声,“你想得太多了,圣上是因为要平衡我和虞世基才饶你一次,你以为是因为你的那点理由吗?”
裴仁基浑身一震,慢慢抬起头,“二叔的意思是说,圣上不打算追究王世充吗?”
裴矩对裴仁基的反应还算满意,他点了点头,“他是个很能干的人,又有虞世基替他说情,圣上不会为这点小事处罚他。”
“小事!”
裴仁基顿时怒道:“他杀入齐郡,纵兵奸淫抢掠,将两个县数万民众掳掠而去,二叔竟然说这是小事,如果圣上不追究他,他就会更加肆无忌惮,甚至会成第二个张金称,这个后果难道圣上看不到吗?”
“不准在我这里妄议天子!”裴仁基冷冷说道。
裴仁基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态,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,不敢再说下去,裴矩看了他良久,才继续道:“这次我力保你过了关,但下次我恐怕就保不住你了,圣上饶你这次是有条件,半年之内,你必须剿灭琅琊郡的乱匪,明白吗?”
裴仁基渐渐冷静下来,王世充掳掠齐郡虽然让他愤怒,但那毕竟和他的仕途无关,只是让他颜面难看,忍忍也就过去了,但打不下琅琊郡,那就意味着他的仕途终结,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。
沉默良久,裴仁基沉声道:“这次攻打琅琊郡,飞鹰军损失惨重,我担心半年内难以恢复,期限能否放宽到一年?”
裴矩摇摇头,“我说半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,还有两个月圣上就要去江都了,琅琊郡关系到江都北面的稳定,他比任何时候都关心琅琊郡的情况,所以你最好在两三个月内夺取琅琊郡。”
裴仁基知道自己的情况,要他两三个月内夺取琅琊郡,几乎不可能,还有一个王世充在北面虎视眈眈,如果齐郡再次兵力空虚
裴仁基不敢再想下去。
“如果王世充再乘虚而入怎么办?”裴仁基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担心。
这确实是个大问题,裴矩也知道,既然圣上不追究王世充掳掠齐郡,等于就是纵容王世充,那么一定还会有第二次、第三次。
裴矩沉思一下道:“等圣上到江都后,我会劝说圣上把王世充召回江都述职,那时你便可出兵攻打琅琊郡。”
停一下裴矩又道:“如果你实在没有把握击败敌军,可以让张铉为主力,你为接应,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“可是功劳怎么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