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要不要去看看?”
司马德恒摆了摆手,“让他自己去弄,咱们不要参与!”
他瞥了一眼远处的长史马逊武,暗暗冷笑一声,走进了大帐,张铉所在的三营,主要军官都是长史马逊武推荐,司马德恒只恨不得张铉大开杀戒,将所有人都清洗干净才好。
马逊武站在另一顶大帐门口,他心中着实有点担忧,张铉会不会在找借口清洗自己安插的嫡系呢?
他招手叫来一名士兵,对他低语几句,士兵立刻向三营飞奔而去。
此时在三营前的校场上,一千一百八十四名士兵和军官都已列队就绪,队伍混乱,军服不整,行列参差不齐,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低低窃语声响成一片。
在他们前面反绑跪着三名军官,另外还有三十八名士兵双手放在头上,也同样跪在地上,他们和三名被反绑军官略有不同。
张铉走上了位于前方的木台,他声音低沉,却又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。
“我就是新任武勇郎将,也是你们的主将,兵部告诉我,要我为你们的生死负责,很好!从今天开始,你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,要想从残酷的战场上活下来,就必须按照我的规矩来办!”
张铉声音越来越严厉,他一指跪在地上的三名军官,大喝道:“聚众赌博,为首者按军规论斩,这三名队正既然不畏军规,不惧生死,那就成全他们,给我开斩!”
三名队正吓得瘫倒在地,大声哭喊饶命,所有人都惊得面色苍白,纷纷后退,惊恐地望着这一幕。
张铉挑选的五十名军纪兵发挥了作用,他们只服从张铉的命令,十名军纪兵冲上前将三名队正踹倒在地。
就在这时,只听有人大喊:“且慢!”
从队伍中走出一名校尉,他叫王致国,是第四团校尉,被抓的聚众赌博者都是他的手下,其中一名准备开斩的队正还是他的小舅子。
如果张铉只是将犯事着者重打一顿,他也就忍了,偏偏张铉要杀人树威,这就让他忍无可忍了。
“王校尉要说什么?”张铉冷冷问道。
王致国躬身行礼道:“启禀将军,军中赌博由来已久,他们不是第一个,也不是最后一个,在这座军营内每天都有大量士兵聚在一起赌博,只是将军没看见罢了。”
“你究竟想说什么?”
“将军要整顿军纪,卑职完全赞成,只是别人也赌博,将军却放过了,而唯独要杀我的手下,卑职觉得有点不公平,能否免去死罪,将他们重打示众?”
张铉目光向操练场的千名士兵望去,所有人都在默默看着他,张铉提高了声音道:“军法第三条是什么,在军营聚众赌博者,斩!我不知以前有没有人赌博,但从现在开始,军纪如山,给我杀!”
军纪兵高高举起了战刀,一名队正惨叫一声,“姐夫救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