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铉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,试探着问道:“那王兄是怎么做到的?”
王伯当目光炯炯地注视他,继续道:“练武是一个长期而艰苦过程,要付出大量的汗水和金钱。”
“还需要大量金钱吗?”
“当然!光凭苦练是没有用的,更重要是药物辅佐,买药配药要花费大量金钱,所谓贫文富武,就是这个缘故,而且药的配方是各家的不传之密,父子家族代代相传,这就是庸者生庸者,强者生强者的根本原因。”
张铉又问道:“如果我开始练聚力,是不是也能像王大哥一样,力量倍增?”
“这个需要天资,就像挖到了一大块含金矿石,把黄金提炼出来才有价值,有人能提炼出一两黄金,有人却只能炼出一株黄金,聚力也是一样,需要不断突破自己的极限,突破次数越多,能聚集的力量越大,我只突破了两次,但你见到的宇文成都据说突破了四次,所以他才能成为绝世猛将,这是他的天资,绝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。”
停一下,王伯当又有点遗憾道:“而且贤弟练习聚力的年轻稍大了,一般在十岁左右开始练习,当人体筋骨固定后,再想练就有点晚了。”
张铉的心都凉了,那不就意味着他没有任何希望了吗?他已经二十二岁了,早就过了练习聚力的年龄。
王伯当站起身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不用沮丧,你就是我说的例外,你有这么高的身材,这么健壮的体格,筋脉也不亚于我,这就是天资,只要你能重新练习聚力,将浑身力量集中于双臂,我相信你的成就会远远超过我,你是大器晚成,只是我能力有限,我只能帮助你一点点,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。”
.......
张铉住在最东面的一间小院里,这里是王伯当家的客房,只住着张铉一人。
房间摆设很简单,正面摆着一张用了十几年的老床榻,依旧十分结实,床榻上放着簇新的细麻被褥和一只竹枕,榻旁有一只油光滑亮的竹箱,墙角还有一张桌子和坐榻。
此时,张铉负手站在窗前怔怔地望着远处一棵结满白果的公孙树,几名隔壁的光屁股顽童正爬在树上用竹竿敲打黄澄澄的果实。
张铉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,显得有点心烦意乱,他还在回味王伯当刚才说的一席话,挖掘潜能,聚浑身之力于双臂,他现在才明白,要练到宇文成都那一步是多么遥不可及。
不说宇文成都,就连王伯当的武艺也仿佛是另一个世界。
张铉从小酷爱练武,六岁时便被选进少年武术班,跟随老师到处去拜师学艺,他对学武术有一种天生俱来的痴迷。
十八岁参军,正是过硬的武术底子使他被特种兵教官一眼看中,从此开始了长达两年的残酷训练,两年前又被送进陆军学院学习,可就算是学习,他对练武也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热爱,仿佛是天生具有。
发现自己误入隋末,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学武,毕竟隋末乱世,拳头硬才是真理,他没有足够的文学素养,当不了文臣谋士,那只有走从武这条路。
而且这个时代还有李元霸、宇文成都、裴元庆、罗成、秦琼.....
无数让他心摇神荡的猛将都会一一出现在他眼前,他几天前还曾经梦想自己也能成为其中一员,可现在.....他竟然有点绝望了。
王伯当用一种婉转的方法告诉他了武技和武艺的区别,武技只是拳脚招式,而武艺却是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