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隆精神一振,又从椅子上弹了起来,急追问道:“请先生明说。”
“大将军,黄子澄不是要来调解吗?你知道,盛庸也知道,那么我们就可以命人假扮黄子澄来到济南府,施以伪书让盛庸来见,盛庸必然不会提防,等他进了济南府,大将军取他人头岂不是易如反掌?”
李景隆鼓掌大笑:“妙!妙!真是绝妙好计。”
他随即对毛华道:“这件事我就拜托先生来做,要钱要人尽管开口,只要先生能替我杀掉盛庸,我会以万两白银酬谢。”
毛华点点笑道:“大将军就放心吧!我保证会让盛庸深信不疑地前来自投罗网,大将军只管调动大军,准备去收取盛庸的军队。”
就在李景隆和幕僚商谈如何对付盛庸之际,就在他斜对面的一间房子里,名妓韩千娇正用她的芊芊玉手旋动一只晶莹剔透的玉壶,而贴身侍女则站在窗前观察斜对面的情况。
“他谈完了吗?”韩千娇随口问道。
“没有,他正在背手来回走动。”
这时,韩千娇已经轻轻把她的玉壶底座旋下来了,这是她最心爱的玉壶,整个玉壶用两块极品绿玉雕成,一块雕成壶身,另一块便雕成底座,如果不仔细看,根本看不出这个玉壶是两块玉合成的,而且就算看出来,谁又敢检查她的玉壶?
韩千娇从桌上将一幅写满了密密麻麻小字的白绫叠好了,小心翼翼地从底座的一个缝隙里塞进去,底座里面有个很隐蔽的夹层,正好可以容纳一幅白绫。
韩千娇把白绫放好,又左右看了看,从外面看,根本就看不出来,她又将底座旋上了壶身,交给侍女道:“可以了,你现在就去庐陵香。”
这时,窗外隐隐传来了李景隆的大笑声:“此事只有天知、地知、你知我知。”
韩千娇轻轻冷笑了一声道:“还少算了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