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思业心中暗道:“这琉求是我将来攻宋的跳板,规模搞大了,岂不让那宋国警惕?”
便笑笑道:“我山东也人口不足,实在无能为力,不如我以后将那些犯事的囚犯送来琉求做苦力,吴知县看这样可好?”
吴太见李思业敷衍,便不再提此事,他倒第一次喝这酸汤,见冰凉之气要去了,赶紧端起再喝一口,嘴角倒流出一些,急用袖子拭去,却被李思业看见他的袖子上坏了大口子,尚未缝补。
便笑笑道:“我记得吴知县是携妻女赴任的,他们可适应这里的气候?”
不料吴太眼睛却微微一红,低头不语,旁边县尉叹口气道:“吴大人的妻子来这里没多久便染病去世,不久他的女儿也走了。”
李思业只觉鼻腔猛地一阵辛辣,眼睛也跟着红了,急站起身来,背对众人,半晌他才回过头来徐徐道:“是我不好,这种人伦惨事吏部司也必有陈条,我却没注意。吴知县一心为公,可谓百官楷模,我记下了,回头我让公主留意一下,寻个大户人家小姐与吴知县续弦,生个儿子,不要断了烟火才好。”
吴太正心中难过,听主公说得诚恳,心中感动之极,他想起这几年来的辛劳,竟控制不住,片刻间已泪流满面,耳边又听李思业道:“过几天你就随我回去吧!我让你去个望县,这平安县我另派人来。”
众人大骇,早跪倒一片,皆泣道:“吴大人是百姓眼中的生佛,总管大人可不能调走他啊!”
吴太也急道:“属下心中有千般计划尚未实施,实不想走,再说,属下的妻女皆葬在此处,我已决定终身不离琉求。”
李思业望着他半天,方才挥挥手道:“好吧!将来琉求人口若过三万户,我便将平安县升格为州,让你做这第一任刺史!”
送走吴太一行,李思业凝视着北方,自己的两个孩子也快出世,不知道会是男孩还是女孩,他心中柔情绕起,竟生了思乡之意。
......
晚间,宋大有杀猪宰牛,犒劳三军,又解了军中不许饮酒的规矩,允许将士今夜可痛饮一番。
在中军帐内,命校尉以上军官皆来做陪,给李思业接风,琉求野味极多,一道道叫不上名的山珍海味,竟将每人面前都摆得满满当当,肉香酒烈,只喝了一个时辰,在座诸将都面红耳赤,慢慢地放开了手脚,一一上前来与李思业敬酒。
李思业醉眼熏熏,盯着众将问道:“大家最想之事,可是想早日当完这苦差,返回山东?”
众人面面相视,皆不知该如何回答,席间一名最年长的果毅都尉站起来道:“回禀大将军,这驻扎不过两年时间,中间又有二个月年假,倒不是大家最想之事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李思业猛喝一大晚凉茶,腰一挺,坐直了盯着他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