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写信给我吗?”
“每星期都写。”
“也可以写一点给我么?”玲子说。
“好的。乐意得很。”我说。
到了十一点钟,玲子跟昨晚一样为我把沙发放下去当。然后我们互道晚安,熄灯就寝。我睡不看,从背袋取出手电筒相《魔山》来读。快十二点时。卧室的门悄然打开,直子走过来钻到我身边。跟昨晚不同的是,直子乃是平时的直子。眼神既不发呆。动怍也很敏捷。她的嘴凑在我耳边,小小声说:“不知怎地睡不看。”我说我也是。我放下书本,关掉手电筒,把直子搂过来亲吻。黑暗和雨声温柔地包围看我们。
“玲子呢:”“没关系。她睡得很熟。她一睡看就不容易醒来了。”直子说。“真的再来看我?”
“真的。”
“纵然我不能为你做什么?”
我在黑暗中点点头。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出怀里直子的乳房形状。我用掌心隔着她的睡袍抚摸她的身体。从肩膀到背部,使背到腰,我的手慢慢动,将她身体的曲线和柔软度深深印在脑海中。这样子耳鬓,互相拥抱片刻后,直子在我额上一吻,一溜烟就跑下林去了。她那浅监色的睡袍就像游着的鱼一般,在黑暗中轻轻摇摆。
“再见。”直子轻声说。
然后我听看雨声进入宁静的梦乡。
天亮时,雨还继续下看。跟昨晚不同的细微秋雨,细得肉眼几乎看不昆,只能凭积水的波纹和沿看屋檐滴落约两滴声知道在下雨。当我醒来时,窗外已布满乳白色的烟雾,随看旭日升起,烟雾随风飘散,树林和山的线渐渐显现出来。
就跟昨天早上一样,我们三个一起吃过早餐,然后去料理鸟室。直子和子穿上有兜帽的黄色塑胶雨斗蓬。我在毛衣上面加一件防水风夫。空气潮湿而寒冷。马儿们也像避雨似的挤到鸟屋头。静静地靠在一堆。
“一下雨就冷起来啦。”我对玲子说。
“每下一次两,天气就渐渐燮冷。不知不觉就下雪了。”她说。“从日本海飘来的云在这一带降下许多雪,又再穿过对面海去。”
“鸟兕们在冬天怎么办?”
“当然搬进室内去了。你总不至于告诉我,到了春天才把冻僵了的鸟从雪堆下挖出来解冻,使他们复活之后说“嗨,人家吃饭罗?”这样吧!”
我用手指戳一戳铁丝网,鹦鹉吧嗒吧嗒振翅大喊:“臭蛋?谢谢:疯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