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墨说完这句,毫不意外地收到了杀人的目光,他顶着压力继续说道:“奚容姑娘瞧着,此际心还在二公子那处,主子未得其心就贸然亲近,只怕她,会更加恼了主子。”
这一句还算有效,宫椋羽开口:“你继续说。”
白墨见主子愿意听,自然也就将自己早年和小丫鬟们调笑悟出的小经验传授一二:“女子只要心在你这儿了,未必不会比你主动,根本不必用上蛮力,但如何得到这颗心,就值得好好说道,更遑论她已心有所属……”
他被宫椋羽看得一噎,也知道自己这话明里暗里戳的都是主子的心,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:
“但,但属下的意思是,就算心有所属,还能移情别恋呢,其中的关键就是让女子潜移默化地觉得,前头喜欢的那个处处不及你,更可在女子有难处之时及时出现,此招效果最好,平日里也切记温柔小意,不可露出急色之状……”
白墨说着说着,到口干处,宫椋羽甚至举给他一盏茶,他受宠若惊地捧了,说得更加尽心。
凝玉见早膳都快凉了,忙进来催,白墨这才意犹未尽地收了话头,在主子面前显摆的时间,过得真快啊。
白墨出去了,宫椋羽仍在反复回想着他说过的话,思及前头随性而为的举动,确实屡屡撞到奚容的硬角。
他本意并不是如此。
今日白墨的一席话,真正让宫椋羽开始考虑起,该怎么对待奚容,讨得她的喜爱。
然而一再轻薄被的人却不这么想。
奚容站在后罩房的院子里,舀起了一瓢冰冷的井水,干脆地泼到了自己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