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老爷的眼神渐冷,直至比这地牢阴寒。
底下的人看出了主子的不愉,抓了一个男人绑到刑架上,排开一列细小的刀针剪凿,直接上了刑。
阵势不比鞭笞炮烙吓人,但从男子猛地颤抖如癫痫的反应来看,痛苦怕是只高不低。
凄厉的惨叫打断了宫椋羽的话,跪地的家眷等人退潮的鸟儿一般,缩到角落。
他只是缓慢地眨了下眼,
“椋羽,接着说。”大老爷不让他停。
下处置之前,还要让宫椋羽看看,冒犯宫家的人都是什么下场。
世家面上尊贵体面,却都是披着绸缎的老虎,敢撩爪子的人,就要做好血肉模糊的准备。
宫椋羽低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,这回叫声连着血肉飞溅到脚下不远处,他盯着那一滩血迹,始终未停。
话说尽了,人也已经瘫成了一团烂肉,从刑架上翻下去发出闷响,又惊起那些人的哀叫求饶。
老夫人嘴里懒得造杀业,还是大老爷开口:“大的,杖杀,十岁以下的,丢到岭南去,自生自灭。”
对面只有一个十岁下的。
大老爷和老夫人一路上都注意着宫椋羽的神色,见到没有害怕也没有怜悯,更无大仇得报后的扭曲痛快,只是定定坐着。
两人对望了一眼,又是欣慰又是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