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可否先移步?”奚容朝宫秋庭看去,带着几分难以启齿,“奴婢是妇人之症……”
那清冷的目光上下刮了她几回,总算是起身,移动尊步出去了。
“许大夫,我今遭落水,可会有积弊?”
“奚容姑娘若是照常用药,应当是没有大碍的。”
“那……”奚容捏紧了被角,艰涩开口:“于子嗣可有碍?”
许大夫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事,略微斟酌了一番,才答道:“这……姑娘身子本就孱弱,冬日水寒,到底损伤了些根本,子嗣上会略艰难些,但也无须太过担忧。”
果然如此……
她蓄谋落水时就已经能猜到了,心中也只难受了一会儿,便安慰自己,只是艰难些罢了,没什么事的。
于是接着又问:“若是长期服用避子汤,那会否,更加艰难?”
许大夫皱眉,又往屋外看了看,莫非二公子已将这丫鬟收用了,但也只是疑惑了一会儿,也就照实答了:“喝多了避子汤,再生不出的,也是有的,姑娘身子孱弱,又更凶险一些。”
她心中一松,道:“如此,多谢许大夫解惑了。”
许大夫没想到她听得这消息并无惧色,甚至神色松懈了下来,语调也轻松了几分,也只应道:“姑娘无须多礼。”
宫秋庭抱着他的雪地金缕猫儿瞧了半刻钟的雪,就听见了背后的开门声。
“她问了什么?”
许大夫不敢隐瞒,将奚容所问据实道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