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姜施施然欠身,扬长而去。
斛律金进来,在他身旁道:“六汗,她太跋扈了,要不要我带人教训她?”
“不必。”尔朱劲反而笑起来,又爱又恨,“真是浑身是刺,她比我想象中还要有趣。我不用点心,岂不是辜负了她这样全力以赴?这出戏才刚刚开始。”
“那杨威那边,要不要把沈子城……”
“放了他。”
“什么?”斛律金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。
尔朱劲道:“这么幼稚的把戏,有什么意思?我早就和杨威说了,他偏不听。”
秋姜回来后,元晔倒也没多问。二人心照不宣,绝口不提沈子城的事情。秋姜问及他为何从南地赶来,这样长途跋涉,不辛苦吗?
元晔道:“想听官话还是实话?”
秋姜笑:“有区别吗?”
“当然。”元晔道,“官话就是,恭贺公主与光禄卿驸马都尉新婚在即,至于实话吗——”
“什么?”
他凑过去,近乎咬着她的耳垂止不住地笑:“想你。”
秋姜啐骂:“不正经。”
二人这样其乐融融,兰奴进来就憋得慌,上前道:“邸下,你忘了来洛阳的正事吗?豫州多少幢将兵士都等着呢。这可不是开玩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