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着重甲,持巨大的长枪或铁刀,枪尖锋铳,长刀厚重,这些骑兵,就如一座座移动的铁塔,远远看去,给人极大的压力。
清军步骑缓缓向前,整个战场的视线,无疑就落在了这里。
博洛几乎是一次就把所有的宝给压上了。这无疑是很自信的举动,当然,也是远不得已。
明军的火铣手给清军将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眼前不少伏尸就在前方不远了,浓烈的血腥气和呛鼻子的硫磺硝石味道已经叫人反胃了,如果清军还是进行刚刚那种程度的进行,无移就是给明军的火铳手送靶子去的。
唯有全力一搏!
明军的火獍手不过三百余人,车炮营尚且有一段距离,无法发挥作用,此时此刻,以大量的步甲和弓箭手打前阵,弓箭手压制对方火力,步早掩护打开通道,扰敌阵脚,而最后的一击,将由战无不胜的前锋、护军、骁骑三营来完成。
清军步骑缓缓逼来,在这德州以北的旷野之中,已经满是肃杀之气。
这种强军主力所带来的威压,绝非刚刚冲阵的杂牌部队可比。随着距离越来越近,这种庞大的压力也是不停的压在众人的心头,所有人都是瞪大双眼,紧咬双chun,双手把手中的兵器握的紧紧的。这个时候,才是最考验胆sè的时候,这个时候,也是真正考验一支军队从将领到士兵是否成熟的时候!
“传令全营,稳住阵脚,莫慌莫乱,扰我军心乱我阵脚者,必斩!”
到了此时,向来爱兵如子,或者说,把兵士当成兄弟的张全斌也是满脸铁青,原本一直带着微笑和从容之sè的脸庞上,也唯有一片肃杀之sè。
平虏军的车炮营已经证明了自己,左翼的徐州镇的官兵们也是展了不俗的实力。最少,他们当得起强镇强兵的称号!
而平虏军的三营官兵,此时穿着最好的甲胃和军衣,手持着最好的兵器,吃着最好的军粮,领着最高的俸禄,也是承受着最强程度的训练……切辛苦,唯有在此时此刻,才会有其真正的价值!
“火獍手,预备!”
就在平虏军的阵地上命令声此起彼伏的时候,对面清军的阵中也是一个甲喇章京猛然一挥手!
所有的步兵和弓箭手都开始快速移动,穿着红sè和白sè战甲或青灰sè棉袍的射手们冲在最前,他们张开了自己硕大的步弓,铁羽斜搭在弓箭之上,只是等待着被主人拉圆,然后瞄准,抛射!
“三百步内!”
一个平虏军的火铣手哨官满头大汗,看着越来越近的凶狠敌人,他的双手都是忍不住颤抖着。
但在敌人逼近到二百五十步时,这个哨官反而平静下来了。
“近二百步,所有人,齐冉!”
就在平虏军哨官挥动双臂,用尽平生力气怒吼出声的同时,对面的清军阵营中也是由一个个武官用满洲语下达着命令,然后那些面sè狞恶的满洲八旗的弓箭手们就先是略微躬身,把硕大的步弓调整到最佳位置,然后用力拉动弓弦,一直到把弓箭拉的最圆,绷的最紧,接着便又是一声命令,所有人把手一松,千多支羽箭犹如一群飞蝗,嗡然一声,便是向着平虏军的阵前疾掠过去!(未完待续。!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