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起士兵来,中国士兵才是最好的。
听话,能吃苦,有一定的领悟力,富有勇气。
只要有一定的组织和训练,在中国练出一支强兵来,实在是太简单了。
眼前的火杭手,在战术动作上,已经不在教官之下。
从拔开木塞帽,再到点燃火绳,装子药弹丸,瞄雎,听口令击发。
所有的火铳手在统一的指令之下,都是如训练时一样,每个动作熟极而流,根本没有任何的滞碍!
击发,通条通膛,再装药,再击发,每排到每列,每个方阵,所有的火铳手都在不停的动作着,在这样密集不停歇的火铳轰击下,枪口不停的冒出白烟,几百支火铳击发之下,整个战场都是呛鼻的火药味道。
而在中央方阵的对面,第一梯队的清军已经被击跨了!
一轮接一轮的火铳射击过来,密度和威力完全出乎清军上下的经验之外,任何一支明军都从来没有这么打过火铳,也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冉力的火器!
前几排的清军几乎全被打死了,每个人的甲衣都被打穿或是打凹陷进去,鲜血和碎肉末迸的到处都是,整个战场上的血水已经一片一片的流的到处都是,不少战马被重火铳击中了,马的内脏都流了出来,身子也卧在地上,还在咴咴的叫着。
第一波冲击线上的三百多骑已经被彻底摧毁了,刚刚还指挥射箭的分得拔什库腹间中了一枪,被弹丸打开了一个举头大的血洞,肠子流了出来……这个拔什库一边嚎啕大哭,一边不停的把肠子给送回去,再流出来,再送进去……如此往复循环,一直到一颗弹丸又一次击中了他的脑袋,在升起一团血雾之后,这个征战厮杀了多年的清军武官才终于解脱了。
在第一线之后,第二线的清军已经开始迟疑,马速已经很慢,但仍然不可避免的进入了平虏军的射程之中。
欢快和沉闷的火铳声又接连响起来,纵横天下的铁骑骑士们终于畏惧了,在伙伴们的胸口再一次被击穿,或是被重火铳打的半截身子都弯曲之后,这些清军开始忍不住的后退了。
“明国人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的厉害火铳?”
在第一线的最后,距离还在三百步外,喇希这个梅勒章京的脸色也是如死人一般的苍白。从军多年,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仗,明军一营拥有几千支各式火器的阵仗也不是没见过,但只要避开明军的第一波击发,距离控制的好一些!火器再多也是没有什么可怕的,哪怕是战场上硝烟升的再高,火炮的声响再大,只要清军的铁骑奔驰到百步之内,明军的火器就和烧火棍子没有两样了。
在辽东是如此,在关宁是如此,在明国的内地也是如此。
可以往多年的经验在今天已经完全无用了!
明军的火统威力巨大,射击的间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在这种密集火力的打击之下,骑兵用骑弓和火铳手比远程对射,这不是笑话,而是天大的笑话。
眼看着忠勇儿郎不停的在对面火铳手的枪口下倒下,喇希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。
做为一个中层往高层过度的武官,麾下真正得用的实力才是最为要紧的。和八旗上层贵族一样,旗下武官们此时也最重的是自己的实力,有实力,就有地位,就有上升的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