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保,这是平虏军在开炮驱赶东虏的侦骑。”
就在孙传庭观察敌情的时候,朱大典也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。他以花甲之年,不顾危险,登高在刁斗上观察敌情,人站在十几米高的刁斗上,再用望远镜,战场情形,看的十分真切。
此时赶来,虽是气喘,脸上却也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俨然:“打的好,打的好啊!”
他是一嘴的淅东口音,平时说话轻绵软弱,此时却是意态雄强,豪气万千。
“伏尸遍地,几轮炮后,奴骑四散而逃,真是痛快,我领军多次,从未见如此!”
孙传庭也是由衷感叹,点头道:“平虏军火炮之威,向有传闻,不过,今日才真正领教了。
相形而比,辽东火炮固大,然固定于城,无可移动,似乎远不及平虏炮了。”
“正是,正是!”
朱大典抚须而笑,不过转瞬也是收敛:“太保,要出营列阵了么?”
“对,此时的时机正好,奴骑尚远,看似烟尘大起,实则是故意为之,现在出营列阵,正当其时。”
说罢,孙传庭便向中军下令:“传令下去,全军出营列阵!”
出阵的命令到达平虏军时,三营将士也早就做好了准备。
无需动员,也无需刻意整队,别处明军将领营中的耸些吵闹和整队的叫喊声,似乎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。
严厉到近乎残酷的队列训练不是没有用处的,它的妙处就是在于训练士兵的服众性,整体协调的能力,至于一直被列为明军训练重要科目的阵法训练,在平虏军来说,只是一个附属品而已。
那么残酷的队列训练之后,几通鼓声,就可以叫这些将士摆出任何明军将领可以想到的阵法和花样来。
此时预备出营,更是看出平虏军与别营明军的不同。
甲胃已经在辅兵的帮助下全部穿好,火锐手是去掉双肩和裙摆的单层铁甲,重量在十二斤左右,甲胃中间胸腹要害处有一片大大的护心铜镜,这给了火锐手们有效的防护和安全感。
长矛手和戟手则是双重甚至是三重铁甲的防护,朱慈恨对板甲很有兴趣,毕竟鳞甲只是考虑到甲胃的维修换补,而板甲更多的是防护人体,不过现在的技术和生铁储备的情况都不乐观,所以也只能靠多套一层甲来增强防御了。
好在平虏军在招兵的时候就是精心选择过了……所有的长矛手和铁戟手都是在徐淮大地上精心征募挑选出来的,厚饷政策为先,再加上各种增加军人荣誉的措施和手段,这些手段使得募集新军变的十分容易。
把根基安在一个向来容易出精兵且民风劲悍的地方,确实是朱慈恨的幸事。
平虏军的军人都是十分壮实的小伙子,入营前就已经是如此,入营后,在每天肉食和高强度训练之下,这些小伙子变的越发孔武有舁,身体可以承受更多更大的负荷。
最少,在鱼贯舁营之时,身上披着四十斤重甲的铁戟手们,一个个都是神态轻松,步履从容,并没有一点吃力的表现。
一会他们将披着这些重甲,披坚执锐,冲杀在第一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