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门之后,先是率兵直扑府衙,抓住正想潜逃的知府和府中各级官佐,着令他们戴罪立功。
然后就是将州府中人打散,将麾下将士分成十队,到处搜拿不法之徒。
秦守法一伙也是跟在队中,他们长年贩盐,盐商和护院盐丁都认得不少,一眼过去,就是能认的清清楚楚。
扬州城周围二十余里,千多人自然不多,不过胜在都是骑兵,动作讯,驻防营有三千余人,骑兵不到两百,除了留下少数看守城门,所有兵士也是被征调出来,也是分成十余队,将城中按东南西北方位划定区域,四处抓捕作乱匪徒。
不久之前,还在陈名夏住处外嚣张的匪徒乱党,此时已经是四散奔逃,街道上到处都是跑丢的东西,破衣烂鞋,也是四处都有。
小买卖人的筐子扁担,菜蔬时鲜,也是丢的满地都是。
各家铺子都是关门闭户,此时此刻,满脸杀气的银甲骑兵到处都是,一个个横刀于马上,正在择人而捕,自己开门,岂不是自寻晦气?
整个扬州,原本是江北名城重镇,八明以来,虽然不如汊唐时那么地位重要,但也是广圆周广的大城,扬泰州日,盐利,商业运转无不达,便是文教也不比江南差的太多。此时这个大城之中,也唯有铁骑末皿奔驰的声响。
从知府以降,所有的文官也是战战兢兢,全部被索拿在骑兵队前带路。
路上偶遇落单的鬼祟人群,就立刻是飞骑上前,队伍骑术纯良,层次分明,一夜的赶路下来,这些骑兵不仅没有疲惫之感,相反,此时更是精神十足,迫敌之时,将魏岳等人z口哦a娥丫口渊艘貉的战米挥的淋漓尽致。洲蹦也就是这样的场合,经历,最适合士兵的成长。
见此情形,魏岳当然是最欣慰的一个。
趴伏跪降的,由驻防营的步兵捆绑了,一个个绑成长串,带回营中慢慢甄别审问。
这些流窜在街上的,或许多半是被煽动的盐民百姓,也有大量的扬州本城普通的百姓,或是城外进来找活做事的农人,要么就是路过的商人过客。
此时只要流落在外的,就是一律绑了,宁枉不纵。
不到两个时辰,抓到的人就已经有两千人以上,其中大量操江南口音,想采就是从江南受雇过来,此时在城中四处逃窜,但他们是外地人,本地人哪里有胆子敢收容他们?
四处逃窜而无处可躲,最终还是落下网来。
到了晚间,月sè仍如昨夜,所有将士都是疲惫不堪,连夜赶路,又奋战一天,到得此时,体能也是大有不支之势。
扬州府的差役也是被全抓了出来,剩下的几十个经制衙役,除了带队抓人,指认外地生客,认出盐商护院,闹事无赖外,到了此时,还要和府衙门里的典吏掼吏一起,生火做饭。
府衙门公廨东侧,就是平时用的大厨房,几口大锅都是升起明火,放油炒菜,一时间油盐大起,菜香扑鼻。
只是做菜的人,平时哪一个不是垛脚镇八方的大人物?在火中舞动大勺的快班班头,平时麾下三五百人,下乡收税时威风不比一个知县差了,此时烩的一手好白灼虾,sè香味道you人,只是一张脸苦的能滴下水来,心里也是打定主意,此事一完,一准辞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