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丁家河房还是要去的!”
两人相视大笑,一起站起身来,似乎也是回到了当年在秦淮河上,追欢买笑之时。
当年虽然战败不止,而国事虽坏,却始终没有之危,特别是南方一直平静无事,再加上海贸兴起,白银涌入,士大夫阶层富而骄奢放纵,复社中人,更是其中的代表人物。
当年之时,众人诗酒酬酢,和柳如是、顾眉、寇白门、李香君、陈圆圆、董小宛等名也是来往甚密,也不知道有多少人,对他们羡慕的要死!
到如今,除了一个寇白门没下场外,众多绝色也是各有归宿,而顾眉和龚鼎孳相携南返,柳如是听闻之后,拉着老钱头的胡子逼着对方放行,今晚群雌有此河东君召集,想来会聚的很齐,除了一个陈圆圆外,应该都会到场。
如此盛会,又是和龚鼎孳接风,要这两个大才子安心回家睡觉,那也是绝无可能的事了。
当下两人都是大笑起身,从大元帅府的新闻司出来,出得大门,到拴马石那边,自有府中下人迎接过来,递上衣包,两人在暗外解下官袍,取下乌纱帽……换上交脚幞头,都是宝荤宁绸长衫,各人都是手持一柄象牙柄的折扇,潇洒自不待言,到此时,翻身跨马,便要离开。
“标下给两位大人见有山……”
黑暗处,拐角边上却过来两队兵丁,一个小军官带,展翅更新组。着,似乎正好是十四人的一棚之数,而且是侍卫处下的正经禁军,为的就地打了个千,给两个生员装束的青年官员见礼。
“咦!”方以智奇道:“这是做什么?”
“回大人的话”,那个棚长笑道:“这是奉的军政司留守大人的大令,从今往后,本棚十四正兵,一个棚长,两个副棚长,十七人,全配战马,分成两班,就归两位大人使唤了。当然,咱们的正份差事,就是保护两位大人的安全。”
“何消如此。”
方以智笑道:“你们留守的副司正也太多事……南京城中,尚属太平,贼儿小偷都没几个,更不要说持刀弄棍的大盗了。我等二人,平时出来也要有几个人跟着,又何需如此?”
“这……”
这禁军棚长一脸为难,还不及答,候方域十分不耐烦,摆出大家公子哥的嘴脸来:“要真要人跟,当年我出来,跟个百人骑队怕也不难,现今又何苦来摆这种谱?上复你家大人,不要这么麻烦了。好意心领谢谢,你们请回吧。”
“嗨!”被这两人如此一说,这禁军棚长也是豁出去的样子,当下跺脚领足,只道:“两位大人,这里是在皇城之中,你们尚且不知,等出去了,也就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