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泽清自己十分明白,诱降话语不过是太子想省些事,适才彼此对砍互劈,多有杀伤,并且看太子放置,是早就筹算兼并自己的戎马。来太子做事鲁莽割裂,简直就是胡搞,不过就是这么做法使得自己也根本没有想到,所以居然一炮成功,想起来真是恨的牙齿痒痒。
现在固守待援,还有一线生机,或是天黑之后,想体例突围,这会开门投降,就真的是寿星公嫌命长了。
但他想的清楚,不料身边的年夜将,甚至是亲弟弟都选择在第一时间叛变出降,一时间里头明显年夜乱,没过一会,刘泽明的脸露了出来,似乎是被人强押过来,脸被揍的熊猫也似。
很快,年夜门敞开,一个青年英俊的将满脸是血,年夜叫道:“殿下,臣徐震降了,还拿了刘泽明,请千万莫杀臣”
“呸,孬货”
虽然是自己诱降的功效,不过朱慈烺还是呸了一声。
不等他叮咛,魏岳等人早杀了进去,里头仍然有一些死硬分子在抵当,不过不成阵列,又没有什么士气,被全身束重甲的内操武官们一通乱砍,接着又是锵锵声响不断,显然是所有镇标亲兵都抛下武器投降了。
“……终于成功了……”
在步上台阶的时候,朱慈烺觉得自己脚也软了。
如果,北京破围而出,自己好歹是知道历史的进程,开头难了些,后来搞到银子和人手之后,他觉得突围南下也其实不是太困难的事。究竟结果他连闯军的进军路线,时间,将领,还有军力都知道的清清楚楚,所以虽然害怕,但其实不迷茫。
却是从海上下来,真的有四顾茫然之感。地理,人文,甚至是环境,都有举步维艰之感。从山东至淮安,再定计夺兵,这其中所冒的风险,可比在北京要年夜上许多,甚至是被罗虎和李双喜追击时,他也没有这种茫然失措,甚至是惶恐害怕之感。
适才众人劝他走时,他也有几次想拔脚就跑,不过事光临头,他反而靠着一股疯劲挺了下来,现在回想起来,这一天的局面可真是险极了
并且,身为皇太子,又是一次挥刀砍人,与人火拼肉搏,想起来,李世民也就是轻骑侦察,真和人脱手的机会,怕也是很少吧……
“刘泽清怎么样了?”
因为情绪上的一时混乱,朱慈烺并没有太满意的感觉,这样的举止反而叫人觉得稳重年夜方,在场众人,原本随侍的还不怎样,但和刘孔和选择站在太子一边的东军将领们,无不感到欣慰异常。
“适才他拦众人开门投降,被人趁乱砍了一刀,现在躺在地上,怕是挺不过去了。”
“哦,我来看看他。”
一个历史名人就这么躺在自己面前,虽然是罪恶累累的恶徒,不过当朱慈烺看到刘泽清身上还有鲜血沽沽而出,面色已经酿成土灰色时,还是有一点异样的感觉,他步上前去,蹲下身来,问道:“有什么未了心愿没有?”
“臣初为闻香教徒,只是想过几天好日子。后来当了官兵,也就是图的富贵,现在好日子过足了,该享的福也享足了,杀的人也很多,还有什么可?”
“倒真还坦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