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恕罪,我驭下无方……”
刘泽清先向面色难看的福王拱手谢罪,然后才转过身去,“格格”一笑,对面诸人,竟是被他这一笑吓的面色如土。
“好么。”刘泽清缓缓道:“最近我为了大家的富贵,操持这般大事……却有人在背后要捅我刀子?这是什么意思,嗯?国家在这种时候,还能经的住如此大乱?”
众人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,刘泽清才喝道:“查,是谁的亲兵”
刘泽明上前匆忙检查,转身回报:“是参将刘孔和的亲兵”
“哦,是你?”刘泽清转头一笑,脸虽板的铁青,眼神中却满是嘲弄之意:“九叔,我有什么事对不起你,你居然敢行此悖逆之事?”
刘孔和面色惨白,只是摇头,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国法无情,私情只好不顾了”刘泽清老猫戏鼠般的把刘孔和这么戏弄一番,戏码也是演够了,当下不胜厌烦的一挥手,令道:“拿下,看在是亲戚长辈份上,用弓弦勒毙了也罢”
堂堂参将,他居然说杀便杀,但在场的人摄于刘泽清的凶焰,又有谁敢出来做杖马之鸣?
看着众人,刘泽清只是负手冷笑,刘泽明一边叫人注意刘孔和的亲兵,一边便叫人上前来拿下刘孔和。
而此时此刻,刘孔和的亲兵似乎也吓呆了,各人虽缩在一团,却是无人出来说什么反对的话语。
“堂堂参将,总兵官不讯而杀,太不拿国法当回事了吧?”
只有路振飞看到果真有人上前拿捕刘孔和时,才冷然道:“就算刘参将有罪,也该置于有司,明正于法才对。”
“哼,本将要杀便杀,我却不相信,这天下谁能阻我杀人”
这个书生十分碍眼,刘泽清终于恢复当年在香教时的无赖本色,咆哮道:“入娘的,还真不信,这淮安就是老子的天下”
“我看未必吧?”
到了此时,居然从路振飞身后又站出一个少年,灰色布袍,芒鞋毡帽,十分平凡普通的打扮,腰间一柄腰刀,站在路振飞身后,就算是一个寻常的兵丁模样,到了此时,过千人寂寂无声,只有这个少年分开人群而出,这会子众人才看出这少年模样不凡,长身玉立,浓眉大眼而眼神中灵气十足,站在路振飞身侧,一下子便把一个堂堂巡抚给比了下去
在众人侧目之时,少年人却镇定异常,只是向着刘泽清朗声笑道:“我看这淮安府还是大明天下,总兵官想行事如意,却是未必呢。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