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可了不得了,许多库房里已经报了破损的珍品,还有庄子里铺子上送来的年货节礼,把个三大间的库房,堆得是满满当当。
不说贾琏趁此机会,把他一家都送到了黑煤窑里,就是王夫人都气得肝儿疼。
要知道这里许多东西,都是报了破损,且因着破损过多,贾琏前段时间还让她赔了钱了。可是如今呢,这东西好好的在周瑞家里,可是她的银子却拿不回来了,毕竟是她的陪房偷得东西。
要说这些都还只是监守自盗,可糟糕的是,贾琏还在周瑞家翻出了借据。原来王夫人赔出去一大笔银子,手头的现银已经没了,可贾元春在宫里催得急,她便重操旧业,又放起了利子钱。
贾琏把这些东西整理了一番,一并甩到了贾政面前:“二老爷看看这个,可觉得害怕吗?”
贾政见了那打借据,吓得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。
他怎能不怕,放利子钱那是违反律法的,被发现者轻则杖责五十,重则流放千里,若是造成人命伤亡的,抄家都是有可能的。他一个不被重用的员外郎,哪里来的胆子搞这些,再说他从小也不缺钱,根本无需做这等损阴德的事情。
贾琏见他的窝囊样,心底颇为不屑,脸上的表情却沉重的很:“这次的事情,侄儿已经拦下来了,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,大房二房本就是一体。只是日后还望二老爷,在忙于公务之时,多多看顾府内的妻儿,不要再后院起火才好。”
“再一个,从前老太太和二太太管家,您住着这荣禧堂,勉强还说的过去。只如今是凤哥儿主事,东大院本就小了些,离着府中各处又远,实在是不便的很,您看看……”
贾政的脸闻言涨的通红,却一句也不说搬出去的话。
贾琏并不急,只不停的把玩手中的茶杯,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着。
“琏儿,这,这……”
贾琏笑着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:“二老爷,这是贾家,我父亲是袭爵人,您是二老爷,是二房。旁的,还要我多说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