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道:“听他买了个院子,和一个妓、女住在一起。具体的住处,他从不肯,所以我们都不知道。”
张春从牙缝里又挤出几个字来:“这厮,当真该死!”
众人都是肃然,和裕升内部也知道军法司的厉害,对传言中的外勤局更是害怕,此前有一些掌柜中饱私囊,或是勾结外人,结果都是死的莫名其妙,人好好的就失踪了。
这几年陆续还是有人失踪,人们结合这些人的前后举止想一想,也就知道人大概去了哪里,不是在河底就是在山沟里,连家属也不敢闹。
别人张续宗该死,这人死不死的难,如果张春也这人该死,那就多半死定了。
这些年过来,张春已经从一个半大子的仆役变成了张瀚的左右手,他也是张瀚最信任的心腹,人都孙先生李先生他们虽然位高权重,但张大人最信着的助手肯定还是张春。
因为张瀚的信任,张春做事也是向来秉直道而行,没有叫张瀚失望,军法司从开始的架构到成熟,张春投入了不少心血,现在军法司已经成为庞然大物,成为约束和裕升到军营工场的利器,张春居功不。
“来人。”张春道:“叫我带来的外勤人员先堵着四门,看到张续宗就给我拿下。内情局和军情局的行动组和情报组都给我动起来,今天就是挖地三尺,也得给我把张续宗这个畜生找出来!”
……
张续宗回到院,红看到他面色灰败,立刻道:“是不是没有支借到银子?”
“哼。”张续宗简直不想话。
“你不是你是张东主的族亲?”红道:“他身家最少千万,你用他几千都不行?”
张续宗气不打一处来,骂道:“他眼里哪有宗族?蒲州来的人一个也不用,我和续文能留下来也是因为祖父帮他平了事,你当他是什么好人?”
红征了征,问道: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张续宗烦恼道:“我没有办法,看来只能把这院子卖掉。”
“这院子才值二百,卖了有屁用。”红先骂一句,接着眼泪就掉下来,抽泣着道:“跟着你想过好日子,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。”
张续宗原本打算再把红送回院子里,把赎身银子换回来,再卖掉院子,虽然还差好几百两,估计赌场的人也不会拿他怎样了,不过红这么一弄,他也不好意思再提这样的话。
“他既然这样不讲族亲情谊,”红突然又道:“会不会追究你的事?你不少人都失踪了……”
张续宗一下子张大了嘴,后背涮一下流出汗来。
午后,中年妇人匆忙跑回来,对张续宗和红道:“咱们家院子里今天来了好几拨人,都是明里暗里打听他的下落去处,最多今晚咱这里就会被查出来,我看那些人身上都阴气沉沉的,可真是怪吓人。”
张续宗一下子站起来,道:“那是外勤局或是军情局的人,他居然下令这两个局的人来找我,这下完了!”
此前红时,张续宗还只是紧张,现在脸色涮一下变成惨白色,几乎看不出一丝血色。
红道:“我们到老娘家先躲躲,叫人堵着就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