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森森的灯火之下,杨秋手上和脸上均溅着鲜血,甚至还有些碎肉沾在身上,刘德全和另外两个镖师均是被捆的十分结实,另外那两人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,半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,刘德全倒是十分硬气,身上被鞭子抽的没一处好地方,却只是咬着牙不言语。
杨秋几人均是打的累了,看着刘德全眼神中的愤怒和不屑他便是十分恼恨。
从天成卫回来的半道上,杨秋便是将刘德全几人的不妥之处向张瀚回禀,回到堡中后,张瀚令杨秋暗中盯梢,果然发现刘德全与范家分号的李明达暗中有联络,每日傍晚借着喝酒的借口偷偷溜到范家分号,在前两日,张瀚下令将人暗中拿下,直接套上布袋,送到这隐秘、处来审问。
这当然是擅动私刑,不过上有总兵和兵备副使,赖同心也拿银子喂饱了的,加上地点足够隐秘,不愁叫外人听了发恶梦,自是想怎样就怎样,杨秋一伙把自己折磨人的想象力充份发挥了一次,结果楞是没有打服这刘德全。
“狗日的杨秋,张瀚给你服什么迷汗药了?”嘴里的抹布一拉出来,刘德全的气势就如山崩海啸一般:“人家范东主才是家大业大,你看和裕升现在风光,外头多少人等着要张瀚的命,你狗日的迟早也必定是横死街头。”
杨秋抹了一把刘德全喷出来的唾沫,脸上居然还是挂着笑,刘德全看到他的笑容,也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。
杨秋淡淡的道:“东主将来怎样就不劳你老刘操心了,你这层面的也不知道东主背后的靠山有多硬,范家再能也不过就是这样,关系还未必有咱东主硬气。再者说东主对下头何等大方,范家那边对店里的人怎样你当我不知道?现在用着你了,自然许给你多少好处,哪一天用不着你了,你就是床底的夜壶,赶紧就塞起来……你狗日的说不说,不说的话,底下还有很多好活等着你。”
刘德全眼球一转,说道:“先松我绑,我说就是。”
“好,你和范家的人接触,谁先找的谁,具体要做什么,到底对和裕升和东主有什么阴谋?”
“是范家的人先找的我……”
“老刘你真是不知死的鬼啊……”
杨秋看到刘德全左眼球先动,眼珠向上,叹了口气,说道:“到这时候还要编瞎话,这是你逼我的,不能怪我不讲情面。”
最简单的辨别真话还是假话,有很多细微之处,张瀚没具体学过,可看过那部著名的美剧,学到了一些皮毛,最直接和可以确定的多半人都是右脑是记忆区,左脑是思维创造区,如果回忆事实,多半是右眼眼神先动,如果是左眼先动,说明就是在编谎话。
当然这个也可能出现误差,不过可能性极小,最少在张瀚教给杨秋之后,杨秋拿不少人试过,多半都是准确的。
就算有几个不准的,那也不好意思了,谁手底下没有几条冤魂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