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本,也就是国本罢了。
“混账可恶,怎么会出这种事?谁是陪他去的人,怎么如此糊涂不小心?”皇帝对太子说不上有深厚的感情,也不是对太子特别的满意,最少,太子而失学,而且周贵妃也不是贤妃,这一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。
不过,国本好歹是国本,天顺元年,有南宫复辟的事已经够了,再失国本,失在位十余年的太子,名正言顺众望所归的太子,这不能不说是一件烦事。
特别是,皇权尚未恐固之时!
“要是天顺十年,也就罢了。”皇帝不觉颇为郁的想着。
这会儿要是天顺十年,皇太子如果这么没有福,也就罢了。反正皇子众多,择其贤者而立就是了,没有什么太值得犹豫的。但现在,其实则就不仅仅是麻烦而已了。
“回皇爷,”牛玉在皇帝面前向来是恭谨有加,皇帝心绪不好,所以他身子躬的更低,答道:“陪着去的,多是都督武官,对了,锦衣卫都督也跟着去了。”
“对了,”皇帝道:“朕记得是太子要和他去打猎,这才闹着要去。”
“是啊。”牛玉心中一喜,答道:“似乎是这么回事。”
“一归一,”皇帝盯着他,道:“是太?约阂ィ歉枚匠汲虑耄悴灰谡饫?构陷。”
“奴婢怎么敢!”牛玉大惊失,扑腾一声跪在地下,叩头道:“奴婢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,请皇爷恕罪。”
说是请罪,但他心中倒极是欢喜,以皇帝身边人的判断来说,皇帝的性子失之阴柔,其实也很仁德,以皇帝的性格来说,说出刚刚的那番话来,只是代表他对张佳木极为不满,非常的不满,否则的话,皇帝根本就想不到那上去。斥责牛玉,只是皇帝不喜欢被人猜中心思,或是拿自己的心思来搞什么勾当罢了。
这只是一种无力的警告,牛玉知道,皇帝身边的人也知道。所以,以驭下的手段来说,皇帝算是很失败的一位。
正在此时,倒是有人接口道:“皇爷,总负其责的是忻城伯赵荣。”
说话的是提督东厂太监蒋安,他也是正统年间的旧人,也算是王振带出来的徒弟,所以和当今皇帝也是关系密切,在御前自然也不会不敢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