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又撕了一只腿,送到钱后嘴边。
“我不吃”钱后躲了一下,道:“难得有只来,我还能同你抢?”
虽然是拒绝,但却是一番好意。温言顺语,仅有的一只眼里也是满满当当的关怀与怜疼惜。
朱祈镇噎了一下,嘴里的似乎也没有了味道。
他的脸了下来,垂着头道:”唉,苦了你了。联还算是为土木堡的事赎罪,可是你又是何苦来。留在宫里,有母后在,他也不会为难你的。”
“他”当然说的是当今的景泰帝。
钱后一脸嫌恶,道:“这话陛下请不要再提起。臣妾宁愿饿死,也不会去宫里看人脸吃饭。”
兄弟之间的矛盾已经不能用嫌隙来形容,自然,钱后这个嫂子也不会对她的这个小叔子有任何的好感就是了。
“好吧”朱祈镇妥协,他道:“不提这件事。”他又长叹了口气,袖手道:“这里的苦日子。我也真是捱不得了。吃不饱穿不暖也还罢了,长日无聊,连个说话的人也不能有。”
自从金刀案后,南宫这里已经成为禁地。就算偶尔有武官或是内臣进来办事,也是匆忙而入,匆忙而出,再没有人敢犯浑大胆,拿身家命开玩笑,和太上皇说笑聊天了。
这么一个小小的四方天,小小的院子,十来个人,八年时间,也实在是把人关的要疯了。
说起这话,朱祈镇原本平静的脸上也是泛起一丝涟漪,他道:“看吧,皇后,我说,我们的苦日子已经快到头了。” 南宫之外,张佳木叫人把张泽扶起,他问道:“怎么样,能撑住不?不然的话,叫人来抬你回去?”“。
张泽伤的不轻,但神情轻松,也没有什备愤郁之气,他道:“十鞭子而已,我还走得路。”
“你到是何苦!”薛祥嘴:“这不是自己吃亏!”
“对得起良心就行了。
”张泽披了件人家借的外袍,神轻松的道:“我也没想怎么着,只是想,到底是君臣一场,我又摊了这个差使。难道叫太上皇饿肚子才对?挨顿打也算是我尽了臣道。没有什么。”
张泽走了,张佳木不能理解为什么人挨了打还挺高兴。只是眼前这厮,倒也算是条汉子吧。
他吩咐薛小旗几句,又巡查了校尉并军余、坊丁们分巡的路段,再看看各处的铺舍,见一切如常,这才又骑马回百户府去。
路上遇着个熟人,却是已经穿了一身武官饰的王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