勉强可以算是步炮协同演练的的训练在半个时辰后终于结束了。
不仅是步军将士,就算是炮兵们,一个个也是滚的全身都是泥水,个个都跟泥猴儿似的。
不知不觉中,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哨官以上的军官,就这么站在雨地里头,一个个不言声只是看着。
可想而知,这一场由总镇大将们参加过的训练之后,底下该当如何,全军上下都不需多说了。
便是普通的新军将士,在营中呆了几叮)月,每天鸡鸭鱼肉蛋的吃着,一个月一两五的新军体禄已经拿了三个月,分军一个月后,就是拿正式的军种体禄。
就拿眼前这在雨水泥地里翻滚的炮兵来说,固然雨点发火不易,固然雨天推着炮车来回的跑是加倍的辛苦,固然心里压力极大,要顾及到步军同袍不要被误伤……但所有的炮军将士,绝不会有半个字的怨言。
解衣衣之,推食食之,上同德,下同心,数月之下全军归心,这一点辛苦算得了什么?
而以观看的军官们来说,又有谁不是心急如焚,恨不得把自己的麾下拉来一样的训练一次?什么是沙场,什么是真正的实战,只有在炮口之下先走一次,才能略微体悟领会!
这么好的法子,也亏得魏总镇他们能想的出来!
“传我令谕。”
看了半天,朱慈恨穿着油衣,浑身上下也是湿的透了,不过神sè之间,也是十分的ji动。
他的唐下大将,他的新军将士,不愧他这几个月来的辛劳!
他乏透了,也累透了。
他是人,不是神仙,这几个月,在战场上斗过在朝堂上斗过,在民间与盐商斗,与官绅们斗,还要与那些龌龊官儿和差役们斗。
种种事顺心的少,不顺的多,而往回返去,很多施政刚刚进行,还远没有到收获的时候。
而此时此刻,北方正在酝酿着一场大决战,将是数十万人的绞杀。胜者将挟大胜之余威,或是从荆襄下九江太平直入南京或是从山东河南渡淮,击徐淮,夺泗州,下盱眙、、扬州,直凌南京。
太累了,人果,心也累。
好在眼前这一场雨中炮响,这一次方阵币练叫他这个皇太子也是太开眼界。魏岳几个,不愧他这几叮)月下来的调教。
军旅之事,可以叫他放心矣。
当然他这个皇太子也还有几样压箱底的东西,倒也可以赶紧拿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