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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么,太子开府,文官武将用了一大堆,俸禄开支还得从咱们头上来勒掯……我是伺候不来,谁有法子谁想去。左镇那边,每天还在请饷,我在户部一天,就只能先支应左良玉东南半壁,不靠着他靠谁”
“两协六标,正好一个总兵的额子,抢了刘泽清的还不知足?现成的就有五千强兵,还不少是骑兵,就见天在城里晃悠。听说了没有?前一阵军纪不大好,太子严责诸将,没办法,诸将又严责军士,闹的一塌糊涂”
内阁重修之后,首辅单独用一间大房子,专门有一班内阁舍人和吏目佐杂辅助,不管是公文文书,官员档案,各部呈文,还是军务处转来的明发上谕,从润色到发布,史可法过目以后,就能迅速下达。
听着高弘图不停的在自己跟前发牢骚,史可法揉一揉发酸的双眼,也是微觉不悦。不过他向来就是以性格持重见长,好听了是谨慎小心,难听点就是绵软而无决断。
瞧着史可法那模样神情,高弘图恨不得把眼前这人给打醒
东林党原本实力最强,满可以主导大政,结果什么事眼前这痴傻书生都可以拱手让出,到最后,什么都叫别人拿走,东林党还剩下什么
这话也是高弘图和姜曰广几个提过几次了,反正太子开府是皇上决心下定,以目前局势,出来反对是自取其辱。
太子身边最受重视的文官,陈名夏就是一个,而且将来地位也不会低。
这个法子,就是当年守开封最得力的黄澍提出来,这个东林党的干将向来以阴险毒辣著称,此计一上,也是十分符合高弘图等人的意图,于是奔走的十分起劲。
“好,好”
说罢一拱手,也不等史可法出声,摇头摆尾的就出了内阁。
……
“这是家主人给列位的,一人一份,当面点清,过后不补了众列位。”
残羹剩菜被推到两边,中间是十来个小布包,两个青衣小仆把布包一下放好,再又悄没声息的退到后头。
“标下哪儿敢?”
“那好,”那中年人一笑拱手,道:“家主人就等着众位的好消息了。”
“法不责众么,再说,不要闹的太凶,随便找点由头闹一闹,不要弄出人命来就成”
“放心吧”见众人还都有点犹豫惶恐,中年胖子心中十分鄙夷……亏这伙人还都是号称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当下想了想,便又安抚道:“我家主人,你们都是知道的,只要这一回安心效力,绝不会亏待你们。他老人家待下头人如何,你们没打听?”
……
今天是复社社友们约好小聚的日子。冒襄包了一幢河房,整整二十几间的河房再带十来个诗ji和几十个使唤的公下人,全部留下。
这些复社的相公们,钱不一定多,手面却是从来都大方的很。伺候的高兴了,赏银准保少不了。
傍晚时分,有点儿天晚将雨的样子,冒襄骑着一头大青骡,董小宛坐一顶两人抬的软轿,十分兴头的赶了过来。
公早早迎了上来,只是面色却不大对劲,给冒襄请了个安之后,便是禀道:“相公,今日请的都是哪几位?”
冒襄只顾说的热闹,到最后,才瞧出公神色不对,因笑道:“每次都是这规矩,人也差不离,怎么你脸色这么难看?”
“什么?”冒襄大奇,忍不住大步走到河房里头,四顾张望,果然一个客人也没到。
要是往常,这里必定已经聚集了大半的客人,河房内外全是人说笑吵闹的动静,再配上酒香菜香,光棍一人来的,必定也是与那些姑娘调笑说话儿,情形也是十分的香艳有趣……今天却是空空荡荡,一个人影也没瞧着。
冒襄看着发呆,董小宛也是从轿上下来,见此情形,便摇头道:“说了密之他们很忙,不一定有空……”
“是,妾身失言了。”
见她如此,冒襄心中一软,想要说些什么,却梗在喉头,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