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赫策马狂奔出城,目光一直追随着太空中远去的那只大鸟。
直至其消失。
他脸上一寒,沉声吩咐身后跟随的人道:“快点!无论如何都要把娘娘找回来!”
说完,他自己第一个便加速奔了出去。
他的身后,梁丘雅音和唐敬之,还有崇阳崇越,以及无数身穿宝蓝色衣裳、脸上戴着银质面具的人追随其后。
打从一开始,“凤隐”便是为了她而组建的。
为她所用,才是用在了正途。
而他们的身后,燕州城门徐徐关上。
……
山林间有个树屋,建在山林深处大树林立之地。树高林密,一般人根本上不去。
翁岱和唐泽一人一边扶着萧如月,施展轻功就上去了。
树屋和山林浑然一体。
若非对地形以及周边的一切都极其熟悉,根本找不到这里来。
萧如月被翁岱他们安置在树屋里唯一的一张床上。
翁岱在路上顺手折了一枝树枝,这会儿便拿出来把弄着,树屋床下不知道藏了他多少东西,他一边往外掏东西,一边问唐泽,“那个鞑靼国师不是说不让动这个女人,你把她做成你的傀儡,就不怕他要找你算账?”
“那也得他能找得到我们才行。”唐泽把玩着他的机关小兽,不以为意地撇撇嘴,“如今他答应我们的事情做到了,你我答应他的事情也都做到了,我们之间两清了。他那个人狡猾得很,而且心狠手辣,没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,为了防止他事后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,我们要避着他点儿。”
翁岱听了他这话之后想了想,随即点头,“可他答应要给我的人还没给我,我们总不能一直躲着他,那可是我应得的酬劳。”
“急什么。”唐泽老神在在道,“这会儿燕州城破,宇文觉肯定忙着对付那个西夏皇帝他们,分身乏术。咱们就等他们两败俱伤斗得差不多了再出现,不是刚好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翁岱回应他的,是诡异的笑容,和他那暗红色花纹爬满整张脸的惊悚面貌。
唐泽也笑,不过他的目光,却徐徐落在了床上的萧如月身上。
意味深长。
“大祭司,这个女人是已经失去意识了吧?”唐泽意有所指。
翁岱就不乐意了,抓着树枝脸上的花纹颜色越发深重。“你是不相信我么?”
“不,不是。”
他只是觉得,到目前为止事情进行的好像太顺利了。
萧如月心里猛地一跳,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异常。
努力保持着起伏均匀的呼吸。
既然要演戏,就得演完全套才行。
胖虫子,你可别在关键时刻哑炮了。
昨天晚上。
宇文赫把他父母也就是唐玉致和齐王,连同宇文觉的事情都尽数告诉了她,他说,无论于公于私,这些事都应该让她知道的。
于公,她是大夏的皇后,关乎朝堂社稷江山前途的,她怎么能不知道;于私,那两位可是她的公公婆婆,他们的事情她也要知道才行。
对此,萧如月表示:君上说的有理。
说完这些,他也将唐家的事情和计划向她合盘托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