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昭看他看向萧珺玦,怕她认出来,转移他的注意,“萧瑀珩,你别得意,多行不义必自毙,你所做的事,早晚天下人都会知道。”用剑指着他,“你的头颅,我早晚会亲手砍下来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萧瑀珩仰天长笑,抚抚掌,“昭妹妹,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。”他摸摸自己的脖子,“不过嘛,我脖子长得硬,就怕你砍不下来。”
莫邪剑在阳光的照射下,闪着银光,如白练一般,荣昭握着剑柄,掌心红紫。她在克制自己,生怕一个冲动,就挥刀杀去。
她此刻还不能和萧瑀珩同归于尽,牢中的荣曜还等着她救。
剑慢慢放下来,荣昭不欲与他们纠缠,转身抓住荣侯爷往背上背,萧珺玦要帮她,她也不让。
“楚王妃,你不能走!”萧瑀珩脸上渐渐阴沉下去,温和的笑容被阴邪所取代。
荣昭转身望他,大有挑衅之意,“本王妃想走,你拦得住吗?”
“空口白舌,楚王妃说这件衣服是太祖御赐金衣龙袍,就一定是吗?你有人证明吗?”萧瑀珩声音低沉,阴鸷的双眼落在荣昭身上的龙袍上。
太祖曾经赐龙袍与舞阳长公主,这不用质疑,但由她留给朝阳郡主,朝阳郡主留给荣昭,这个并不是多人知道。虽然有这个龙袍的事情在,但并不能说明荣昭披在身上的就是那一件。
萧瑀珩是想将一条造假龙袍的罪名扣在荣昭身上,何其阴险毒辣。
柳馥馨微微扬起嘴角,得意之色立现。
“谁说没有人证明,我就可以证明。”正在这时,从人群后走来几人,荣昭见之一喜,是大舅舅二舅舅和几个表哥。
她本以为,以萧瑀珩的狠毒,会牵连到护国公府,见到他们无恙,才宽心。
顾锦年和顾锦林忙上前扶住荣昭,“表妹你不用怕,我们护国公府还没有衰败到人人可欺的地步。”
在皇后从高太后那夺权时,便下令罢免了统领禁军的顾锦年,让权给栾桑,而顾锦木也以他们编造玩忽职守的罪名罢黜,连同护国公府,在他们将罪行推脱到荣侯爷之后,也受其牵连,只是因为护国公府根基深稳,又无人证明与荣侯爷“谋反”一事牵扯,才逃过下狱之罪,但顾家一家也都被罢官,剥夺所有实权。
护国公一身凛然,站于荣昭之前,“当年舞阳长公主,也就是我的母亲,亲手将这件龙袍留给我。当年荣昭出嫁,我便将此当做嫁妆送给了她,足以证明,这件龙袍就是当年太祖所赐。”
护国公揽在自己身上,这样说辞更直接。不然,转了几次,萧瑀珩再要人证,更麻烦。
萧瑀珩脸色不太好,却道:“护国公是楚王妃的舅舅,证词不可信。”